蘇陌籬一頓,她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了,那個時候一直是容潯自個兒在那自說自話好麼,她瞥向容潯,有些憤憤,他怎能亂攪和呢?
蘇陌籬抬眸看了一眼孟君辭,孟君辭也剛好看向她,四目相對,不知怎的,她竟是有些心虛?
她眨了眨眼睛,不自然地別過目光,“王爺,外邊冷,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蕭硯和花影互看了一眼,紛紛覺得這個容潯沒安什麼好心,怎麼覺得像是在故意挑撥他們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感情呢?
於是,他們倆走到了一邊,沒理會容潯,容潯到無所謂,他跟著他們一塊兒走著,進了城之後,就徑直回去了容國公府。
容國公府的下人見到他回來,可是激動的不行,嚷著,“世子回來了,世子回來了——!”
容潯皺了皺眉,若不是手不大好使,他真想把耳朵給捂上。
不一會兒,容國公容海,容國公夫人殷籮,容國公府郡主容玖兒紛紛趕來了過來,將容潯圍了個水泄不通。
容海說:“潯兒,多時不見,你這是去哪兒了啊,怎的也不跟為父說一聲?”
殷籮摸了摸容潯的臉,心疼地說道:“瞧瞧,都瘦了,這衣裳怎的也濕透了,這麼冷的天,別著了寒氣啊,來人啊,還不快些去準備熱水!”
容玖兒倒是斯斯文文地站在那,細聲細氣地說道:“兄長這胳膊是怎麼了?”
容海和殷籮一聽,紛紛瞅向容潯的胳膊,容海趕緊大喊:“來人啊,快,快去把府醫給叫去世子的房中。”
殷籮也跟著說道:“潯兒快些回房去,走走。”
容潯有些無奈地撇了撇嘴角,徑直回了房,府醫趕了過來,給他查看了一下,“國公,夫人,郡主,都不必太擔心,世子沒什麼大礙,這胳膊不過是用力過度了,休息幾日,就會好的。”
聽到府醫的話,他們才算是放下心來,容潯卻開口了,“不行,怎能沒事呢?你會不會看病啊?去,找紗布來,把我這倆胳膊都纏起來。”
“啊?”府醫不禁一愣。
“啊什麼啊,聽不懂本世子的話嗎?”
容海過來說道:“潯兒,你這是作何?”
容潯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父親,這是我自個兒的胳膊,什麼情況當然是我自個兒比較清楚,我說得綁著,就得綁著,您總不希望我這胳膊兒日後落下什麼後遺症吧?”
一聽到容潯這麼說,容海趕緊指著府醫說:“去去,還不快去拿紗布來給世子把胳膊綁上,如此庸醫,怕是留不得。”
“算了,父親也別跟他計較,沒事兒,人誰無過呢,他也在咱府上待了這麼多年了,人還是不錯的,去吧,還不快去拿紗布來?”
府醫有些無話可說了,隻好默默地拱手回去拿紗布了。
“好了,讓人服侍我洗個澡,回頭等府醫來了,就給我把手給包紮好吧,父親,母親,還有玖兒,都先回去吧?”
“那你好好的休息,娘給你熬些滋補的湯,回頭讓人給你送來。”
說完,殷籮就和容海一塊兒往外走,容玖兒自然也是跟著離開了,容潯卻忽然又喊住了她,“玖兒,來,為兄有些話想要與你說說。”
容玖兒有些不解地看著容潯,然後乖巧地走了過去,“兄長要說什麼?”
“你過來些,兄長附在你耳邊說。”容潯衝著容玖兒微微笑著。
容玖兒眨了眨眼睛,實在不知容潯這般神秘兮兮地到底想要說什麼,她走近了些,然後將腦袋湊了過去,容潯便附到她的耳邊悄聲說了一番。
容玖兒聽完之後,盯著容潯看了好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玖兒知道了。”
“嗯,乖,去吧。”
“嗯,兄長好好休息。”
容玖兒微微欠身後,便離開了。
話說蘇陌籬和孟君辭回到王府之後,等蘇陌籬回到院子,阿秀趕緊備好了熱水,又讓段臨風去熬薑湯,倒是安排的井井有條。
而另一頭,孟君辭沐浴完之後,蕭硯便讓子非過來處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
子非帶著傷藥過來了,孟君辭赤著上半身坐在床邊,“王爺,這藥上上去,可能會有些疼,您忍著些。”
“本王倒是沒事,就怕”孟君辭倒是不怕這疼,倒是怕蘇陌籬疼到了。
“屬下來時,已經先去王妃那邊給王妃號了平安脈,也跟王妃打了招呼了”
“嗯。”
子非拿出帶來的傷藥,開始給孟君辭的傷口抹上。
而蘇陌籬那邊,她沐浴完後,子非給她把了脈,隻讓她多休息,她這會兒還沒什麼心情休息,她得去看看孟嫣然和紅衣的情況。
紅衣被救回來之後,就被安置在子非的藥房裏,在那裏方便子非給它換藥。
所以,蘇陌籬徑直就去了藥房,剛走到藥房門口,竟是聽到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