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回 便是無傷作有傷(1 / 2)

若不是孟君辭真的是身手好,在如此情況下還能躲避,隻堪堪劃破胸口一塊皮肉,不然的話,怕是要被劈成兩段了。

隻是,他費勁躲過那一巨斧,卻被顏良隨後的一腳踢中,剛好還是踢在那傷口之上,他摔出幾米外,吐了口血。

而水牢裏的蘇陌籬也跟著吐了口血,容潯察覺不對,也不管先前答應了蘇陌籬不能睜眼的事兒,當即就睜開了眼,卻也是在他睜眼的那一瞬,蘇陌籬傷重,沒能凝聚靈力,結界頓時就散去了。

所以,容潯睜眼的那一瞬,他和蘇陌籬瞬間就被水給包圍住了。

他看到蘇陌籬嘴角掛血,雖然不知道好端端的蘇陌籬為什麼會吐血,但是這情形誰也知道很不妙了,他咬著牙,用他那快要作廢的手抱住蘇陌籬,與她一同閉氣,現在隻能祈求孟君辭能夠打開牢籠了。

孟君辭自然是聽到了水牢裏的動靜,也猜到了該是因為他受傷,而讓蘇陌籬散了靈力,失去了結界的保護,他如果再不趕緊拿到鑰匙,隻怕是蘇陌籬和容潯都要淹死在水牢裏了。

他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眸光嗜血地站了起來,身前已被鮮血染紅了一片,他卻毫不在意,而是再度揮劍衝向顏良,勢如破竹。

而這時,花影和蕭硯趕來了,“王爺!”

有了花影和蕭硯的幫忙,孟君辭就能一心對付顏良了,而且暴走之後的孟君辭,簡直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顏良的氣焰頓時被打散,孟君辭一劍貫穿他的胸膛,他睜著眼滿是不甘:“不——不該是這樣,不該是這樣——我的仇還沒報,我的仇還沒報,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

嚷完了這句話之後,顏良就倒在了血泊裏咽了氣,他的手下看到他都死了,哪兒還有心思打鬥了,紛紛逃命去了。

孟君辭隻管上前,從他身上找到了水牢的鑰匙,然後過去打開了牢門,縱身一躍,入到水裏。

容潯和蘇陌籬真的就隻差一口氣了,幸好孟君辭來了。

孟君辭抓過蘇陌籬,就將她帶上了岸,蘇陌籬咳了好幾聲之後,說道:“去、咳咳,去救容潯,他的手受傷了,怕是不能一個人上來。”

蕭硯聽了之後,立馬跳到了水牢裏,將容潯給帶了出來。

容潯躺在地上,笑了幾聲後,才扭頭看向蘇陌籬和孟君辭,“多謝。”

可還不等他們多說,山洞忽然晃動了起來,孟君辭剛想要抱起蘇陌籬,卻被蘇陌籬攔住,她看了一眼孟君辭身上的傷口,搖了搖頭,“妾身沒事,能自己能走,倒是王爺這傷,還是妾身扶著王爺吧?”

孟君辭搖了搖頭,倒是沒說什麼,既然蘇陌籬不讓抱走,那他隻好改為牽著蘇陌籬的手,帶著她往外走去。

蕭硯扶起容潯,“容世子,小的扶著你吧?”

容潯盯著孟君辭與蘇陌籬牽著的手看了一眼之後,便抖開了蕭硯的手,“不必了,本世子傷的是手,不是腳。”

說完,他就走了,蕭硯愣了一下,然後跟了上去。

一行人逃出了山洞才發現,外麵的情況更糟,難怪這顏良死前說要拉著他們墊背,說他們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原來是他安排了人點了火藥。

這個山寨本就是四麵環山,隻有一個洞口可出入,這一炸,那洞口早就被堵死了,如果不是知道還有一個寒潭可以逃走,那他們還真的會死在這。

這顏良怕是不知道他們還知道這條生路,才會說的那麼斬釘截鐵。

容潯帶著他們來到了那寒潭前,蘇陌籬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王爺,你、你們先走,紅衣還在籠子裏,我得去救它。”

她記起了受傷的紅衣,她得回去救它,隻是聽容潯說,紅衣受傷,行動不便,這山崩地裂的,她回去之後該怎麼帶紅衣走呢?

這時,蕭硯說道:“王妃你放心,紅衣早就被救出去了,我們闖進來之後還沒開打呢,才發現子非不知道什麼時候受了內傷,而紅衣也是受了傷,所以我們就讓子非先帶著紅衣走了。”

聽到這話,蘇陌籬才算是鬆了口氣,紅衣已經得救了就好。

“那,我們趕緊逃吧。”她看了一眼這冒著寒氣的潭水。

孟君辭摟緊蘇陌籬,“扛得住嗎?”

蘇陌籬微微頷首,“扛不住也得抗了,總不至於凍死,可是不跳下去,就得被活埋了。”

孟君辭點了一下頭,便帶著蘇陌籬一塊兒跳進了寒潭,蕭硯和花影則負責帶著受傷的容潯穿過寒潭底,遊到外邊。

上了岸之後,孟君辭就讓蘇陌籬席地而坐,他則坐在蘇陌籬身後,用內力給蘇陌籬驅寒。

“王爺不”

“不要說話,坐好。”孟君辭的語氣帶著不容反對的決絕。

蘇陌籬撇撇嘴,隻好乖乖地坐在那兒。

有了孟君辭的內力,蘇陌籬似乎不覺得那麼冷了,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孟君辭才收手,蘇陌籬趕緊站起來轉過身去扶孟君辭,怕他有些虛弱。

容潯看著,笑道:“恒王妃倒是不實誠,不是說跟王爺感情不怎麼樣麼,可這看著,不是挺相敬如賓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