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這兩人應該是沒什麼交集的,蘇陌籬當真是要懷疑他們提前統一口徑了。
孟嵐逸看向離音,“等他表演完,讓他自個兒說吧。”
說完,他還朝蘇陌籬和孟君辭都投去了得意的眼神。
離音聽到了吩咐,就開始揮舞衣袖,當真是婀娜多姿,若非那個子太高,有些讓人出戲,不然,定會迷人心神。
當然了,某人不就是已經被他給迷得神魂顛倒了麼,蘇陌籬偷偷看了一眼孟嵐逸,他那眼睛看著離音都看直了,想來還是不死心。
這些難道那離音看不出來麼,上次讓他逃過一劫,作何還要答應孟嵐逸來府上,也不怕成了魚肉任人宰割了。
一舞畢,離音便束手垂眸恭敬地站在那,他前方坐著的可都是位高之人,自不能失了一點分寸。
他也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左上方的蘇陌籬一眼,可,說是偷偷的,但在座的誰沒注意到?
於是紛紛將目光投向了蘇陌籬,還是薑涼不嫌事大地說了一句:“怎的,這紅袖坊的魁首與恒王妃認識?”
蘇陌籬輕笑一聲,“回皇後,這人敬王不也認識麼,又何好奇怪的。”
孟嵐逸想把禍水往她身上引,那她自然也得反過來把水給引回去,若是最後不成,那便兩人一同趟這趟禍水,絕不能便宜了孟嵐逸。
孟嵐逸起身,然後走向了離音,他勾著嘴角,眼神的不懷好意也隻有離音一人能看得見了,而離音也隻敢往後微微退了半步。
“你自個兒說說,你在那紅袖坊裏,是被誰人養著。”孟嵐逸對著離音說道。
蘇陌籬秀眉微凝,這個孟嵐逸果然是打著這個主意,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自己先把這事說出來,讓孟嵐逸抓不定她心思時,離音已經開口了,他抬起頭掃向這邊,最後目光定在了蘇陌籬的身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他的目光投向了蘇陌籬,如此,隻要他一句話,蘇陌籬便會成為眾矢之的。
他凝視了蘇陌籬一瞬,然後嘴角一彎,風姿萬千,“敬王爺說什麼呢,哪有什麼人養著小奴,小奴可是紅袖坊的魁首,豈是誰想養著就養著的?”
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接下來要說什麼話的孟嵐逸聽到他這番話,頓時愣了一下,然後抓住他的手腕,質問道:“你可知,現在在你麵前的都是何許人也,容得你說假話麼?”
離音有些吃痛,“小奴自然是明白的,哪裏敢說什麼假話來著。”
“你之前不是跟本王說,養你的金主是恒王妃麼?”孟嵐逸一手抓著離音的手腕,一手指向坐在那裏的蘇陌籬,問道。
離音又看了看蘇陌籬,有些好笑地說道:“王爺,小奴何時說過這般話了?恒王妃何許人也,是小奴能高攀的嗎?”
“你!”孟嵐逸有些怒火中燒,不覺得加大的力道,離音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隻怕是要被他給捏碎了。
“王爺,你弄疼小奴了。”離音隻覺得手腕快要被捏斷了。
孟嵐逸卻不在意道:“既然如此,那你方才作何還要往恒王妃那邊看了不下兩次?”
離音一臉的無辜,“小奴不過是覺得這恒王妃好看的很,便不由地多看了兩眼,還希望恒王爺他不要怪罪小奴才是。”
“離音!”孟嵐逸恨地咬牙切齒。
雖然蘇陌籬不知道離音為何會突然改口,但是,既然離音這般說了,她也就不能枉費人家一番心意,於是站起來說道:“敬王爺這是何意?為何非要逼著人家說出是我養著他?人家都說的這般清楚了,在座的可都聽著呢!”
孟嵐逸甩開離音的手,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坐回了位子上,喝了一口悶茶,才說道:“抱歉,本王隻是不喜歡看到有人口是心非,方才明明跟本王說過了話,這轉身就變了卦,故此才有些失態,如今看來,怕是本王真的聽錯了,還望皇嫂見諒。”
蘇陌籬笑了笑,“無妨,無妨。”
隨後,孟嵐逸揮了揮手,離音作揖之後,便退下了。
品茶間,孟嵐逸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要離開一會兒,可蘇陌籬卻覺得,他那樣子,怕不是肚子疼,而是被氣的胃疼,這會兒該是去找某人麻煩去了。
想到這,蘇陌籬也起身道:“皇上,皇後,臣婦怕也是茶水喝的有些多了,失陪一下。”
與孟玉宸和薑涼告知了一聲,蘇陌籬也離開了,而阿秀自然是跟在她身後的。
孟玉宸瞥了一眼蘇陌籬離去的背影,喝了一口茶後,笑道:“敬王府上這茶水當真是清香四溢,惹人讚不絕口,弟妹竟是如此貪杯。”
孟君辭隻是笑了笑,倒並未說什麼。
反倒是古靈精怪的孟星朗瞅了瞅孟玉宸,又瞅了瞅孟君辭,總覺得孟玉宸這話有所指一般。
蘇陌籬去了茅房,倒不是真要去方便,不過是因為阿秀跟著,所以她不能讓阿秀有所懷疑來著,隻等進了茅房,她才瞬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