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 心口作疼著了魔(2 / 2)

蘇陌籬臉上雖然平靜無波瀾,可是胸口劇烈的起伏已經泄露了她此時的心情,她一直瞪著那扇房門看著,像是要把門給看出朵花兒來一樣。

蕭硯抿了抿唇,他放下手,想了想,然後轉身訕笑地看向蘇陌籬,“王妃,這這個,王爺、王爺他”

說了半天,他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急的差點沒咬著自個兒的舌頭。

蘇陌籬也不知她為何這麼生氣,這麼難過,她不是一直在拒絕孟君辭麼,一直很抵觸孟君辭的靠近麼,那麼,她應該是對孟君辭沒有任何感情的,孟君辭怎樣,她根本不會在意的。

可,她按住心口的位置,為什麼這裏這麼難受

蕭硯看到蘇陌籬那般模樣,欲言又止,“王妃”

蘇陌籬咬著唇,沒有說任何話,大概是瞪眼瞪的太久了,眼淚都吧嗒吧嗒地掉下來了,是這樣吧,她絕不是因為難受而落淚的,絕不是!

看到蘇陌籬掉眼淚的蕭硯簡直急的要爆炸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房門,心裏已經是在求天求地求神仙了,這王爺什麼時候寵幸側妃不好,偏要在這個時候,真是要了命了。

“王妃,你你可別別哭啊!”蕭硯有些不知所措,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沒哭!誰說我哭了!”蘇陌籬取下頭上的白玉簪子,這枚白玉簪子,她一直戴著,她很喜歡,她也一直以為她是很喜歡這枚簪子,所以才一直戴著的,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是因為送她這枚簪子的人是他孟君辭,才一直戴著的。

她看著手裏的白玉簪子,手指一曲,將它緊緊攥在手心裏,然後抬起手就準備往地上砸去,可是快要鬆手的時候,她又舍不得了。

她居然舍不得,她這是著了魔了嗎?

蘇陌籬深吸一口氣,盡量將氣息喘勻,然後她凝視了一眼那房門,便轉身離開了。

蕭硯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蘇陌籬離去的背影,糾結如他,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蘇陌籬回到了院子裏,阿秀和段臨風看到她安然無恙的回來可高興了,他們可是擔心了一晚上呢。

“王妃,謝天謝地您終於回來了。”阿秀想要過去扶住蘇陌籬,卻被她躲開。

阿秀一愣,有些不解地看著她,然後與段臨風交換了一個眼神。

段臨風走到蘇陌籬的另一邊,笑道:“王妃,你以後可不能再這樣誰也不讓跟著就跑出去了,你讓我們提心吊膽地擔心了你這麼久,簡直是痛苦。”

蘇陌籬麵無表情地說道:“很晚了,我要睡了,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說完,她便進了房間,轉身就把房門帶上了,將阿秀和段臨風關在了門外。

阿秀和段臨風互看一眼,一臉茫然。

蘇陌籬走到床邊,往床上一躺,然後舉起手,拿著那枚簪子盯著看,直到胳膊都舉酸了,她才放下來,壓在心口處,“心啊心,你作何要疼,你沒理由疼,消停點”

次日,蘇陌籬起來,王府已經炸開了鍋,這也是預料到的。

就說呂沁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孟君辭的書房裏苟合,就已經夠眾人嚇得掉眼珠子了。可謂是一方歡喜一方愁,呂沁這邊大概是在哭天喊地了,而李絳雲那邊,大概是恨不得敲鑼打鼓了。

隻瞧阿秀進來的臉色,蘇陌籬便能猜到了,阿秀那一臉喜憂參半的神情把什麼都說清楚了。

“王妃早。”阿秀走過來給蘇陌籬梳頭。

“外邊,很熱鬧吧?”蘇陌籬明知故問。

阿秀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可不是麼,這外邊熱鬧極了,要說解氣的還是呂側妃,早上有丫鬟去王爺書房打掃的時候,竟然看見呂側妃和別的男人衣不蔽體地摟在一起睡,本想著去告訴王爺,卻發現,王爺王爺他也。”

說到這後半部分,阿秀就說不下去了,她怕蘇陌籬聽著難過,殊不知蘇陌籬早就知道了。

“怎麼不說下去了?”蘇陌籬問道。

“這,這個。”

“說。”

“王妃,您,您可不要難過,王爺這,這也是他寵幸側妃,也是常理,您一定不要太難過,王爺這心還是在您這的。”

“嗬。”蘇陌籬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阿秀抿了抿唇,接著說道:“丫鬟去王爺臥房的時候,王爺還沒醒,隻有李側妃剛起來,還說的很誇張,說李側妃連背都直不起來了,走路都要人攙扶著,回去的時候,還疼得直叫喚,也不知是哪兒疼,用得著這麼矯情麼,王妃您侍寢的時候她都不知道在哪兒呢,擱這兒顯擺什麼,還特地囑咐丫鬟說等王爺醒了,拿那落了紅的床褥去洗幹淨,生怕人不知道王爺臨幸了她似得,王妃您侍完寢都不曾”

阿秀巴巴地說了一大堆鄙視李絳雲的話,卻在說到最後的時候,不做聲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嚇得手中的梳子都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兩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