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籬想要先去看看白商怎麼樣了。
她來到白商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白商?”
然而,裏麵並沒有什麼反應。
她又敲了幾下,並喚了幾聲,裏麵仍然沒反應,她一驚,莫不是昨晚沈青下手太重了,一記手刀劈的白商到現在還是昏迷的吧?
想到這,她撩起裙擺,一腳蹬開了門。
她跑了進去,喊道:“白商!”
這個時候的白商剛剛醒,便聽到有人在叫他,他睜開眼往邊上一看,見到是蘇陌籬來了,趕緊掀開被子跳下床朝她行禮,“王妃。”
白商的動作太快,蘇陌籬都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站了起來,“啊——”
蘇陌籬尖叫一聲,然後捂住眼睛轉過身去了。
白商大概是忘了,他昨晚被脫光了的事,聽到蘇陌籬這一叫,他才後知後覺,低頭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嗖的一下鑽回了床上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你沒事就好,我、先走了。”蘇陌籬逃也似得離開了。
白商卷在被子裏,懊惱不已。
蘇陌籬長舒一口氣,臉上的餘溫還沒有褪去,她走到孟君辭的書房門前,伸手敲了敲門,心裏還有剛才的陰影在,雖然明知來孟君辭的書房,不會看到那些讓人的畫麵,但是,剛才的事的確是讓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她深吸一口氣,聽到裏麵傳來孟君辭說“進來”的聲音,她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孟君辭抬頭,“你來了,坐。”
蘇陌籬走到一旁坐下,孟君辭看到她臉上有些紅暈,便問:“你很熱嗎?”
蘇陌籬一愣,然後搖搖頭,“不,不是。”
“那怎麼臉這麼紅,總不該是看到本王臉紅了?”孟君辭挪瑜道。
“才不是。”蘇陌籬趕緊否決。
孟君辭輕笑一聲,“好了,不打趣你了,來可是有事?”
“難道不是王爺盼著妾身來,告訴您關於昨晚的事情麼?”蘇陌籬不答反問。
“那你說吧。”孟君辭起身走過去給蘇陌籬倒了杯茶。
“該是妾身給王爺看茶的。”蘇陌籬趕緊起身想要接過孟君辭手裏的茶壺。
“沒關係,你是本王妻,本王是你夫,這種端茶倒水的事,自然也是互相的。”孟君辭沒有把茶壺給蘇陌籬,而是自行給她倒了杯茶水,然後才回去給自己的杯子裏加了一杯。
蘇陌籬是有些驚愕的,這樣的話,雖然看上去普通,但要知道,在這古代男尊女卑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男人大過天,女人就該臣服這是這裏男人的普遍思想。
可是今番卻從孟君辭裏嘴裏,還有行動上,看到了他對女人的尊重,並不會看低女人,認為女人就該是男人的附屬品,這一點是最難能可貴的。
“又怎麼了?”孟君辭問道。
蘇陌籬回過神來,尷尬地笑了笑,“王爺恕罪,妾身有些走神了。”
“走神?莫不是本王給你倒杯水,你感動到心猿意馬了?”孟君辭總是忍不住想要打趣她。
“王爺說笑了。”蘇陌籬有些拘謹地笑了笑。
“好了,再這樣下去,怕是坐在這一整日都說不完。”
蘇陌籬認真起來,開始給孟君辭講昨晚上對付文蘭的事情,當然了,隻能講到文蘭用白商要挾她,然後逃跑了的那裏,後麵的可就不能說了,不然孟君辭肯定是要不高興的。
而且她也不能說,因為孟君辭要是不高興了,白商可能就要倒黴了。
“倒是沒想到,這個文蘭這麼狡猾,好在你沒有受傷。”
“所以說,下次妾身要是再碰見它,王爺也一定不要跟來,而且妾身還會讓白商也趕緊走,你們都不是它的對手。”
“可是,本王實在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對付這樣狡猾的妖怪,也就罷了,這萬一以後來一個又狡猾,本事又大的,該如何是好,那本王根本就放心不下的。”孟君辭直接說出了他的擔憂,他要讓蘇陌籬清清楚楚明明確確地知道,他擔心她。
此番情誼,蘇陌籬如何能聽不出來呢,她沒有去看孟君辭,而是舉杯喝了口茶,而後她才說道:“王爺,你也不必太擔心,這本就是妾身的宿敵,不管結果如何都是妾身該承受的,妾身原本也不屬於這裏,這萬一真要有個好歹,那也是宿命,大概是老天爺要妾身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了。”
“不許!”孟君辭忽然大聲說道,嚇了蘇陌籬一跳,她驚訝地看著孟君辭,不知道他這麼大反應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