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陌籬已死,那也就算是與生前紅塵作了了斷,她沒有理由替她來繼續承受這些感情糾葛,她也知道,既然用了蘇陌籬的身體,自然有些事她逃不開的,畢竟沒有人知道她不是蘇陌籬。
但是她能避開的,她就不想糾纏,且作為魂穿之人,還是名除妖師,她還有她原本要去做的事情,而其實她要去做的事情也是在維護這裏的平安。
“韓大將軍,不要忘了我現在的身份。”蘇陌籬提醒道。
韓言卿聽後便沉默了,沒在廣袖中的手緩緩握緊,“原來,你還在生我的氣。”
蘇陌籬一愣,覺得這個韓言卿大概又是誤會什麼了。
就在她想著是不是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一道不輕不重地力道推了過來,她微微往後一推,靠在了石壁上,等她抬頭望時,韓言卿的美顏就放大在了她的眼前。
她就想不通了,這裏的人都喜歡強吻嗎?!
她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奮力推開韓言卿,想也沒想就一巴掌甩了過去。
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韓言卿怔住了。
蘇陌籬氣憤地扭頭就走,就算是這裏的路錯亂如迷宮,她也不想在和韓言卿呆在一起。
本人就不喜歡和人接觸的她,被一個壓根沒有印象的男人強吻,對她來說是件多麼糟糕的事情。
隻是她忘了,孟君辭也曾這樣對待過她,當時的她,雖然反抗,可結果卻是被“收服”了的。
兜兜轉轉了幾圈,蘇陌籬都未能找到出去的路,還是韓言卿過來帶她出去的。
此時的韓言卿沒有看她,許是心傷,許是不敢,總之是沒有再多看她一眼,隻是他那比女人還要白皙三分的臉上,還殘留著方才那一記巴掌印。
如果不是因為他皮膚白,都不會這麼清晰。
蘇陌籬隨著他出了暗道,隻不過她沒想到一出去便是韓言卿的臥房,而且,他的臥房裏還掛著一幅女子畫像,不用說也能知道那畫上畫的是誰。
她的麵上劃過一絲尷尬,當作沒看見,就走出了韓言卿的房間。
韓言卿也瞥了一眼那幅畫,心道:你當真是忘了,這幅畫是當年你在花前曼舞,我在旁為你而畫的。
到了前院,蘇陌籬便看見了在院中徘徊的孟君辭,她的步伐這才不由得一滯。
孟君辭回首,見到她巧然而立的模樣,許多話剛想要脫口而出,卻見她身後跟來的韓言卿,所有話頓時又給憋了回去。
他負手而立,“有勞韓大將軍了。”
韓言卿拱手道:“王爺哪裏話。”
孟君辭掃見了他臉上的一道小巴掌印,眉頭幾不可見地一蹙,這巴掌怕是蘇陌籬給的,以他對蘇陌籬的了解,定是韓言卿對她有過親密的觸碰,她才會如此。
想到這,他有些惱地睨了韓言卿一眼,然後走到蘇陌籬麵前,還不等蘇陌籬朝他行禮,直接一個橫抱,將她抱在了懷裏。
“王爺!”沒防備的蘇陌籬被嚇了一跳,“你、你放我下來!”
孟君辭自然知道這蘇陌籬不喜任何人觸碰,可是,他想要讓韓言卿明白,蘇陌籬的身份。
“不要動,乖,本王帶你回去。”孟君辭就像是哄孩子一樣,那模樣讓蘇陌籬有些訝異。
“韓大將軍,本王告辭。”說完,孟君辭也不等韓言卿恭送,就已經抱著蘇陌籬轉身離開了將軍府,上了恒王府的馬車回去了。
蕭硯看到安然無恙的蘇陌籬也是笑眯眯的,“王妃,您可好了,這幾天王爺茶不思飯不想,一心掛念著您,那個韓大將軍就是不讓王爺進去看您,如今見到您無恙,王爺這容光都煥發了。”
聞言,蘇陌籬不由得多看了孟君辭兩眼,雖然臉還是那麼俊,隻是他眼中那些血絲和眼下的暗色是騙不了人的,隻有熬了夜傷了神才會這樣。
孟君辭瞅了蕭硯一眼,蕭硯趕緊低下頭,不再多話。
回到了王府,孟君辭又將蘇陌籬抱回了房,並揮退了蕭硯和阿秀,他想要跟蘇陌籬單獨談談。
蘇陌籬抿了抿唇,她不會想不到孟君辭想要問她什麼,而她仍然不可能說實話,孟君辭問了也是白問。
怪隻怪她施雨那晚沒有撐住,不然也不用這麼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解釋她會吐血昏死一事了。
“現在,你可以跟本王說實話了嗎?”孟君辭坐在床邊,看著靠在床頭的蘇陌籬。
蘇陌籬微微低著頭,卻是答非所問,“王爺,雨已經下了,你已不用祭天了,之前妾身為了救你而撕掉的那封休書,你能重寫一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