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被冤枉的凶手(2 / 3)

“請不相幹人等勿要喧嘩,擾亂法庭!”江楚楚的突然發聲讓審判長非常不滿,他敲打著法錘傳達著法庭的莊嚴。

“我方被告人想請江楚楚小姐以證人身份出庭,請審判長允許。”林景勳的律師本來是給我準備的,沒想到一開庭就被白牧野那一方打得措手不及,麵對這一突發情況他一直默默靜聽,直到江楚楚的破冰之言才引出他的第一句話,他知道江楚楚是攻擊白牧野的一個機會。

“允許。”審判長無異議。

江楚楚走向證人的席位,惡狠狠地瞪向白牧野,然後條理非常清晰地說:“我看過監控錄象,唐清不止一次進入錦繡園,而每次林景勳先生都會跟隨,十月九號淩晨,唐清再次進入錦繡園,林景勳先生開車緊隨其後,唐清來到30幢樓下,仰頭看向樓層上方,隨即就進入了30幢的樓裏,林景勳先生也下車跟了進去,但是電梯的監控錄象顯示,唐清一個人上了五樓,林景勳先生並沒有上樓,我推斷林景勳先生隻是在樓下等候唐清,從你這段時間的種種跡象表明,你百般想要保護的人就是唐清,你的傷口就是唐清拿刀刺的!林景勳是冤枉的。”

“既然是林景勳先生刺傷了你,你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報警起訴,而是要近十天才起訴?我方請被害人給出合理解釋。”林景勳的律師看向白牧野。

白牧野挑挑嘴唇,不屑地看了眼江楚楚,娓娓道來:“確實,我的目的就是想保護唐清小姐,大家都知道,唐清小姐出身平常,而我的父母一直希望娶江淮南之女江楚楚為妻,這樣有利於兩個家庭的利益,事實上我們也訂婚了,但是我所愛之人一直是唐清小姐,我找江家退婚一直未能如願,我的父母也百般阻撓,導致我跟唐清小姐情路坎坷,甚至將她逼上跳海自殺之路,這次被林景勳刺傷一事的導火線還是唐清小姐,如果我的父母知道我是因為唐清小姐而受傷,那麼我和她之後的路勢必更難走,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我不希望她再因為我而受到任何刁難和傷害,所以我想將這件事壓下來,既往不咎,就當沒發生過。”

“但是江楚楚小姐似乎不願意看到這個結果,她背著我暗中調查這件事,有好幾次她派人到唐清小姐現居的樓下去調查唐清小姐的行蹤,所幸的是唐清小姐深居簡出,她才沒發現什麼端倪,其實視頻錄象我並沒有毀掉,複製了一份放在我家裏,江楚楚小姐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發現了這份錄象,於是暗中竊取,將它作為證據呈送到了法院,這才有了今天的庭審,我也是被迫的,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跟林景勳先生雖然是情敵關係,但是我一直非常欽佩他的為人和智慧,以及他為承南所做的貢獻,他是一位難得的好官,這是承南人民的福分,我應該嗬護,而不是破壞,但是事到如今,我隻能實話實說。”

是這樣嗎?當然不是!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曆了這件事,我幾乎要信以為真了,他的說辭毫無漏洞,有視頻錄象,又有傷口鑒定說明,還有他這個受害人的親口咬定,林景勳是凶手的推斷毫無懸念。

我怎麼辦?我站出來承認事實,那麼坐牢的人就是我,如果我不站出來,那麼林景勳今天難逃厄運,他的前途也就徹底毀了。

我猶豫著,糾結著。

那邊江楚楚還在憤怒著:“你說謊!明明就是你利用我,利用我鏟除唐清的心思而將這些證據送上法庭!你利用我!”

“江楚楚小姐,法庭之上講究的是證據,你沒有任何證據就在這裏信口雌黃,我完全可以告你一個誣告陷害罪!”白牧野的眼神毫無溫度地看向江楚楚,冷笑著說。

“你!”江楚楚氣得渾身顫抖,卻不敢再大聲指責了,隻憤憤地看向她。

如果我承認,或許坐牢也會毀了我,但是林景勳更值得被保護,他是一位官員,將來可以為社會做出更大的貢獻,方周的父親方賢達曾經對他讚譽有加,這樣一位人才不應該因為冤枉而殞落。

我不偉大,我也會害怕,也想退縮埋頭當一隻駝鳥,可是我的良知和道德不允許我這麼做,最後良知戰勝了我對牢獄之災的恐懼,我站起身,以一種壯士赴死的悲壯,對著審判席大聲說:“不,是我刺傷了白牧野,我是凶手,林景勳先生是冤枉的!”

一言而驚堂,所有人全齊刷刷地看向我,震驚,意外,驚訝各色眼神,隻有白牧野的眼中有怒火燃燒。

我現在終於可以確定,白牧野的目標就是林景勳,所以他才放縱著江楚楚針對我,正如江楚楚所說,他就是想借江楚楚之手將這些證據送上公堂,這樣就不至於公開得罪林家,而這個惡人自然落到了江家頭上,他和江楚楚聯姻完全是出於利益,既然江家當了這個惡人,白牧野因為我而跟江家決裂,那麼林家跟江家這個梁子就算結下了,兩家自然也不可能聯手,白牧野一舉兩得全身而退。

即使不能為己用,也要毀掉他跟對手聯盟的可能性,真是好計謀啊!

前幾天就算我不去找他求情,他也不會傷害我的,而我去找他,正中他下懷,不過想和我重溫舊夢罷了。

那個舊夢,確實很美妙,即使我不知道他跟唐清之間發生了什麼,也被他撩得差點把持產住,我也想維護他的利益,哪怕是看在他對唐清曾經的情分上。

可是,我不能這麼昧著良心啊,所以對不起,隻能破壞他的計劃了。

我無視他,向審判席朗聲道:“白牧野先生所說的並不是事情真相,真正的凶手是我,請審判長深入調查此事,不要相信白牧野先生的片麵之詞,還林景勳先生一個清白!”

江楚楚更沒料到我會主動站出來認罪,她最初針對的對象就是我,沒想到被白牧野給利用了,本來被白牧野給逼得山窮水盡,現在我主動認罪等於給了她新的希望,她一愣之後就笑了,笑得那叫一個快意,隻是笑著笑著,笑容就變得越來越苦澀,看得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她心裏也是苦的。

白牧野咬著牙,隻是冷冷地看著我,沒說話。

林景勳的律師隻能再次請求我上台當證人,審判長準。

我將當時的事情經過如實敘述了一遍,一口咬定是我刺傷了白牧野。

庭審一時陷入僵滯。

“唐清小姐和我是什麼關係,我想這事一調查就可以得知,曾經,她還為我還孕育了一個孩子,隻是很不幸,那個孩子在我跟她的婚禮當天被人害了,讓她受了非常大的傷害和刺激,這樣一個對我有情有義的女人,大家覺得她會拿刀刺傷我嗎?她說她在黑暗中沒看清我,以為是我想非禮她,試問在座的各位,你們不了解自己老公或老婆身上的氣息和味道嗎?我跟她相愛了一年多,身體也交融了一年多,連孩子都有了,她對我身上的氣味有多熟悉,不用我證明了嗎?”白牧野笑了一聲,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