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逢還沒到,傅芷姍也不知去了何處。
幸晚之四處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傅芷姍的影子。
姍兒是坐後麵一輛馬車一起來的,方才下了車便沒有看見他,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她回過神來,忽的看見不遠處的劉香香向自己走了過來。
傅芷姍在鍾家轉悠了許久,也不敢去詢問旁人,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鍾逢。
他坐在鍾家後院的假山旁,身邊還放著一壺酒。
“阿逢!”
聽見傅芷姍的聲音,鍾逢當即眼睛一亮,站起身來直直地跑了過去。
“芷姍,你來了!”他抓住傅芷姍的手,就連手心都是涼的。
“你怎麼還在這兒,壽宴都要開始了。”
鍾逢皺了皺眉,道:“今日雖是父親的壽宴,但在壽宴上定然會公布我和劉家小姐的婚訊,我……隻是不知該如何麵對你。”
傅芷姍鼻子一酸,眼睛泛紅,快要流淚。
“阿逢,我想嫁給你。”她說著,兩行清淚落了下來,下一刻直接撲進了鍾逢的懷裏。
為什麼天下有情人都能成眷屬,唯獨她和鍾逢不行呢?
鍾逢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道:“我又何嚐不想娶你。”
傅芷姍嚶嚶道:“若不是幸氏,我們也不會成為一對苦命鴛鴦。”
提到幸晚之的名字,鍾逢沒有再答話。
“你放心吧阿逢,公主已經答應要幫我了,她一定有法子讓你們鍾家和劉家結不成親家,也一定有法子讓我和你在一起!”她信誓旦旦。
鍾逢沉默了許久,而後道:“你就這樣信任那個公主?”
“不信公主那我還能信誰?那幸晚之做出了這樣的事,明知你我心意相通卻偏要讓你和那個劉香香成親,她擺明了是要我難過嗎?還有,哥哥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哥哥也不可信。父親每日都在忙,大太太處心積慮要我和哥哥的命,也不是好人,隻有初來乍到的公主,心地善良,願意幫我。”
鍾逢緩緩鬆開手了,他按住傅芷姍的肩膀,說:“芷姍,不論何時,你都不能太過於信任一個人。況且幸姑娘的那件事,恐怕有蹊蹺。”
傅芷姍不可置信:“你是何意?”
“我與幸姑娘雖見麵不多,但朝生信任的人,我也是信任的。”
“我都跟你說了!我哥哥已經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
“不,不止這些。”鍾逢繼而道,“赤木山的那件事也有蹊蹺。若是幸晚之想拆散你我二人,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既然她大費了周章,為何還要現身,這一切明顯的很不自然。另外,那日情急,我不曾想這麼多,我在門外同她說話時,她戴著麵巾,可等我們從屋裏走出來,她卻摘了麵巾,實在是費解。”
傅芷姍不滿地道:“你想這樣多做什麼?我們都是親耳聽到她說的那些話的!阿逢,你就是太善良了,我告訴你,那個幸晚之一定不是好人!這麼久以來,我真是看錯了!”
鍾逢還想說話,冷不丁不遠處有下人來叫。
“少爺,宴席開始了,老爺讓您去。”
“知道了,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