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困境(1 / 2)

她又夢到了阿娘。

夢裏她問阿娘,她找不到卻蟬了,怎麼辦?阿娘卻隻是笑著說:“晚之,今後的路,你要自己一個人走了。”

她尖叫一聲,在驚雷劃破天際之時,醒了。

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幸晚之靠在床邊,忽然覺得這個冬天冷得刺骨。

傅朝生翻了個身,問道:“你怎麼了?”

“卻蟬出事了。”

“什麼?”

“我有感覺,卻蟬出事了。”她低著頭,頭深陷在臂彎裏,她無力地握緊手,“她從來沒有離開過我這麼久,她一個人……要怎麼辦才好。”

她一個人要怎麼辦才好?這樣寒冷的夜晚,她又是在哪裏度過的?她為什麼不回來……

可命運從不會給她喘息的機會,她尚未找到卻蟬,便又有一波風波起。

長房動蕩不安,二房虎視眈眈,三方坐山觀虎鬥。

鍾逢的婚事好似沒有了下文,隻是她沒想到鍾家老爺生辰日,她隨著傅朝生一同去到鍾府,竟會莫名經曆始料不及的事。

鍾家老爺生辰,早在多日前就來了請帖,隻是幸晚之身子不好,且之後兩日她都在焦慮卻蟬的事,就沒有吧這件事放在心上,臨了要出門的那一天,她才在傅朝生的提醒下,換了一件湖藍色的的長裙上了馬車。

沈凝煙已經在馬車裏了,見她來了,忙盈盈笑道:“姐姐今日好生漂亮。”

幸晚之回敬一個毫無感情的微笑:“公主也不錯。”

她沒再理幸晚之,而是轉而對傅朝生道:“相公,不知這鍾家是什麼人家?朝中大臣我皆不太熟悉,相公可否同我說一說?”

傅朝生抿唇道:“鍾老爺是戰功顯赫的將軍,我與鍾家公子鍾逢是多年好友。”

言簡意賅。不過分親熱,也沒有怠慢。

他對沈凝煙永遠是這樣的態度,他沒有辦法不顧傅家的性命與顏麵,但也沒有辦法背著幸晚之對沈凝煙諂媚討好,他一向都是不喜歡這些虛招的。

馬車行駛在都城的小道上,一路上三人都很少有話。

到了鍾府,幸晚之在傅朝生的攙扶下下了馬車,鍾家門口喜氣洋洋,來此的賓客也都是朝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會少了幸家。

除了阿娘,她已經很少會去想幸家的人和事了,但她也不怪罪不埋怨,至少,是因為幸家她才有機會遇見傅朝生。

見到幸家老爺,她行禮喊道:“父親。”

傅朝生也作揖附和一聲,也沒有再多寒暄什麼。

倒是沈凝煙一來,就理所應當地成了滿場焦點,在場的賓客都是朝中大臣,定然是想攀上沈凝煙這個高枝的。

她看了眼不遠處的傅朝生,他言笑晏晏,絲毫都沒有看向這裏。

沈凝煙有些失落地垂下眼。

傅朝生,你看啊,他們都希望得到我的垂憐,可為什麼,你卻連一眼都不願意看我呢?為什麼他們對我趨之若鶩,我就在你身邊你卻不懂得好好珍惜呢。

她真的不明白。

盡管如此,她還是保持著麵上的微笑,與每一個走上前來的賓客點頭寒暄。

在宴會上,幸晚之見到了那個劉家姑娘,劉香香。劉老爺是文官,官職不大,但八麵玲瓏,一張嘴能說會道,討好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人。

但劉香香卻不是她父親那樣的人,看上去不過也才剛及笄,還青澀的很,眉眼彎彎的,時候細聲細氣,全都城的大家閨秀都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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