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淡淡的說道:“此事我們王爺也說一定要給鄭家一個明白,其實側妃不是暴斃的,她在皇上壽宴當日策劃了一起刺殺,對象就是救了我們王爺的一位姑娘,而地點就是在安王府,根本不把我們王爺放在眼裏,更不要說這時機選的還真是時候,跟謝家同一日動手。”
雖然沐允沒有明說,可是鄭大老爺並不是一個愚鈍之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沐允話中沒有說出來的意思,這是懷疑自己女兒跟謝家勾結,而無論是不是,擅自動手在王府刺殺王爺的恩人,如若安王追究起來連鄭家也難辭其咎。
“這,婷兒怎麼會如此糊塗,既然如此那此事就到此為止,多謝王爺沒有追究我們鄭家教女不當之罪。”鄭大老爺明白此事已經成為定局,再多深究也沒有什麼好處,還不如識相一些不給安王增添麻煩,或許他以後在仕途上還能順暢一些。
沐允對他的識相十分的滿意,微笑著說道:“如此就好,我們王爺說了,此事是側妃一人所為,而太傅畢竟教導過太子殿下,所以不忍讓整個鄭家因此蒙難,故而不想繼續追究下去,鄭老爺的如今守孝期已滿,後續的事情我們王爺會放在心上的。”
看著沐允離開後,鄭大老爺整個人都虛脫了,腳下一軟就坐到了凳子上,其實方才嘴上說的那麼決絕,好像死了一個女兒沒有什麼重要的,可是他心中怎麼可能不為鄭秀婷的死難過,隻是想起沐允說的事情,他又覺得這個女兒實在太過沉不住氣了,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鄭秀婷的事情就這樣落幕了,鄭大老爺說服了自己夫人不再追究此事,而在不久之後他就成為了新任太傅,鄭家雖然死了一個女兒,可是也算是起複,不像此前一直在家中等著皇上的聖旨卻始終等不到。
季珩後院的女子總算是都解決了,安絮晚覺得自己心情舒暢了很多,雖然此前明白季珩不可能跟鄭秀婷或者謝清中的任何一個人發生糾葛,可是心中總還是會有一些不舒服的。
不過之後她發覺自己煉製的抑製毒性蔓延的藥丸效果已經越來越差了,如若不盡快把身上的毒解除,或許不久之後她就要毒發身亡,可是她這段時日也一直都在研究這種毒素,卻始終都沒有多大的進展,此時也隻能寄希望於自己毒發之前季珩能夠尋到自己師傅了。
雖然她明白自己時日無多,也擔心要是真的趕不及的話季珩以後要怎麼辦,他一個人肯定受不了的,可是每次當她想跟季珩說這件事的時候,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此事也就耽擱下來了。
直到有一日季珩陪安絮晚用晚膳,原本兩人說說笑笑的,可是用到一半的時候,安絮晚突然發覺自己身上一陣陣疼痛,心中明白這是藥丸已經壓製不知毒性的蔓延了,還來不及跟季珩說些什麼就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這下子可是把季珩嚇得夠嗆:“沐允,快去讓府中的大夫過來,看看小晚到底是怎麼了,為何突然暈過去。”
沐允很快就把大夫給請了過來,診完脈之後,大夫皺著眉頭說道:“王爺,此前我就說過這位姑娘中了一種十分罕見的毒藥,如今這種毒藥已經開始在經脈中蔓延開來,如若七日內不能找到解藥,等毒性蔓延如心脈就藥石無醫了。”
“不可能,小晚說她已經吃了抑製毒性蔓延的藥丸,為何會突然如此,你最好給我診治清楚了再說,否則不要怪本王斬了你。”季珩冷著臉喝道,心中怎麼都無法接受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
隻是這種情況大夫也沒有辦法,所以雖然心中十分害怕,可是也隻能回答道:“回王爺的話,想來這位姑娘就是吃了這些藥丸才能夠支持如此久的時日才毒發,可是現在藥丸已經完全失效了,如若再找不到解藥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
季珩聽聞後,愣了好久才擺擺手讓沐允帶著大夫離開,這段時日他一直讓人尋安絮晚師傅的蹤跡,可是到目前為止卻一無所獲,原本以為還有時間,可是突然告訴他就剩七日了,讓他一時之間該如何接受這個殘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