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聽聞此事之後,鄭大夫人傷心欲絕,哭著就要到王府評理,為何自己女兒突然暴斃,而且此前一定都沒有通知他們,這樣太過分了。
鄭大老爺此時心中也十分的難過,鄭秀婷一向都是他極為驕傲的女兒,當日嫁入王府之後,雖然他表麵上沒有說,可是心中何嚐沒有想著有一日能夠讓自己女兒代替謝清當上王妃的位置,畢竟安王跟謝家遲早都要有一個了結,到時候謝家一倒,謝清這個王妃也就當到頭了。
“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呢,還以為沒有了謝清在前頭擋著,這王妃之位非婷兒莫屬。可是卻突然說婷兒病逝了,我記得她一直身子都是十分的好,這也太過奇怪了。”鄭大老爺在一旁奇怪的呢喃道。
鄭大夫人見他坐在一旁思索,卻沒有跟自己一起去王府評理的意思,哭著上前質問道:“老爺,我們婷兒已經死了,你在這裏想這些又有什麼用,此時安王做的一點都不地道,你跟妾身一起去王府找他說道說道,如若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說辭,就算是鬧到皇上麵前我也不怕。”
鄭大老爺可不像自己夫人那樣,因為難過就失去了理智,就算自己女兒的死另有蹊蹺,他們又能如何,自己如今不過是一介布衣,一官半職都沒有,而安王可是如今皇上最為器重的兒子,很大可能就是下一任皇帝,他們家怎麼可能鬥得過安王呢!
“夫人稍安勿躁,此事我們不能如此衝著過去質問王爺,否則得罪了王爺對我們家一點好處都沒有,如今為夫身上可是一官半職都沒有,要是再得罪王爺不是要把整個鄭府往死路上逼嗎?”鄭大老爺十分冷靜的說道。
雖然他心中也十分難過自己疼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就這樣沒了,可是卻不至於因此就失去理智,對於他來說,肯定還是鄭府比較重要,不可能以為一個女兒的死活就得罪如今最有權勢的王爺。
鄭大夫人聽聞後,怒火中燒的喊道:“老爺,如今婷兒都沒有,你心中卻隻想著如何做才不會得罪安王,如何才不會連累到我們鄭府,難道我們苦命的女兒在你心裏就一點地位也沒有嗎,讓你連為她出頭的心思都沒有?”
雖然理智上她明白自家老爺如此做是正確的,可是鄭大夫人卻怎麼也說服不了自己就這樣任由自己女兒不明不白的死去。
“我肯定是會讓人去問王爺的,可是卻不能是你這個問法,怒氣衝衝的這是想找王爺拚命嗎,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王爺是什麼身份,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王爺故意想讓我們女兒死,你也隻能裝作不知情,否則就隻有死路一條。”鄭大老爺冷著臉說道。
他心中也明白自己女兒如此死去,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緣由,可是這些卻不是自己能夠去逼迫安王的,如若他真的想要隱瞞,那他們家也就隻能當做不知曉。
鄭大夫人被這麼一說,總算冷靜了很多,雙唇有些顫抖的說道:“老爺,妾身一想起無辜慘死的婷兒心裏就十分難受,難道就因為他是王爺所以就能草菅人命嗎?我們家婷兒到底哪裏對不起他了要被這麼糟蹋。”
“好了,此事如今還不能下定論,你給我管住自己的那張嘴,婷兒不隻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但是無論是誰都不能威脅到家族的利益,否則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麵。”鄭大老爺怕她私下裏做些什麼事情,所以如此警告道。
說完之後,他起身離開了正院,此時沐允還沒有離開,他清楚突然知曉這樣的消息,鄭家總會想要問問裏邊到底有什麼蹊蹺,因此他一直都沒有離開,就是等著看看這個鄭老爺到底會作何反應。
如若隻是私下裏詢問那麼他們安王府自當把實情告知,但要是想要把此事鬧開來王爺也是不怕的,畢竟鄭秀婷動手的時機如此蹊蹺,他們完全有理由懷疑她跟謝曆誠事先有所勾結,或者說整個鄭家跟謝家到底有沒有勾結在一起過。
“沐侍衛,老夫方才突然知曉如此噩耗,一時情緒失控,還請您見諒,隻是不知為何我家婷兒會突然生病暴斃,她以前未出閣的時候身子一向是十分健康的,生病期間怎麼也沒有通知我們去探望一下,這實在是讓人想不通,可是其中有什麼不能言說的秘密?”
鄭大老爺小心翼翼的問道,言語中沒有任何指責安王的意思,這種態度讓沐允十分的滿意,覺得身為前任太傅的接班人,這個鄭大老爺還是夠格的,不會因為喪女之痛就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