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起身之後蘇芸與慕容裳梳洗裝扮了,慕容裳做了早餐,兩人用了之後就出了正門慕容裳詫異說道:“宓兒姐姐是怎麼了,今兒竟然不經過大理寺了嗎?”
蘇芸見時辰也是差不多了,就笑了笑說:“或許是起的晚了些,因而就不經過大理寺,這也是常理,咱們先走就是,說不定此刻宓兒已經到了呢!”
慕容裳想想也是,也就不再說話,而是上了官轎,和蘇芸一道朝皇宮方向而來,到了太和殿前見軒轅雨仍舊是騎著高頭大馬而來,卻不見嚴宓的官轎。
蘇芸本想上前詢問,可是畢竟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與軒轅雨說話還是有所顧忌,因而就生生忍住了,倒是慕容裳顧忌不了這麼許多,上前問道:“表兄,怎麼不見宓兒姐姐?”
軒轅雨笑說:“謝妹妹掛心,你過去回了芸妹妹一聲,就說宓兒身子不適,今兒要告假了,本來她叮囑為兄要途徑大理寺知會你們的,隻是為兄以為無此必要,反正在這裏總能遇上。”
慕容裳就回到蘇芸身邊說了嚴宓身子不適的話,蘇芸愣了一下,趕緊走向軒轅雨道:“小雨哥哥可是延請了太醫到王府去為宓兒診脈了嗎?”
軒轅雨笑著搖頭道:“為兄府上現成有位太醫院出身的,為兄更是信任武田呢,哪裏還用得著請太醫?”
慕容裳見軒轅雨論及嚴宓身子不適,居然還笑得出來,就哼了一聲道:“表兄當真沒有良心,宓兒姐姐如今都病了,你卻還是如此雲淡風輕,妹妹看了都覺得齒冷。”
軒轅雨嗬嗬笑說:“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身子不適就定是生病了嗎?”
慕容裳覺得這話才是無稽呢,正要反駁,不想旁邊蘇芸驚喜說道:“難不成是宓兒有了身孕了?”
她因為驚喜,話音不免大了一些,軒轅雨想要阻止時依然來不及了,這話早已被旁邊朝臣們聽到。
慕容裳更是疾步跑到嚴文錦身邊道:“伯父大人可是聽到了,宓兒姐姐有喜了!”
嚴文錦有些茫然,想要上前詢問軒轅雨,卻又是不敢,倒是眾臣紛紛恭賀軒轅雨,軒轅雨則到了嚴文錦麵前笑說:“此乃舉朝歡欣之事,自然不必隱瞞,隻是不曾稟明聖上,因而不便論及,不想卻被芸妹妹一語道破了!”
“微臣恭賀魏王,魏王妃!”嚴文錦趕緊長揖到地說道。
軒轅雨一把攙扶住他說:“嚴大人何須多禮,你今兒散朝之後就到王府中走上一遭,宓兒也想念大人與夫人呢!”
“該當的,老夫下朝之後自會回府接了拙荊,就到王府中來叨擾。”嚴文錦激動得語無倫次說道。
正說著話,金殿上鍾磬之聲響起,眾臣趕緊排好班列朝朝堂上來,小雲子已經恭候了,自然還是老生常談的俗套禮儀,而後迎出了慕容海來。
今兒這陣勢倒是不同以往,眾臣三呼萬歲,慕容海笑說:“罷了吧,起來回話!”
眾臣卻並沒有謝恩起身,而後朗聲道:“臣等恭喜聖上,賀喜聖上!”
慕容海倒被他們弄的愕然愣住了,轉頭去看小雲子,小雲子也是茫然不知所措,慕容海笑問:“今兒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可喜可賀之事,且說來朕聽聽。”
軒轅雨見眾臣已然將話說了出來,自己也不能再隱瞞下去,於是出列道:“啟奏聖上,魏王妃嚴宓今兒早間身子不適,兒臣府中武田為王妃診脈,言說王妃有喜了!”
慕容海霍地從禦座上站起身來道:“此話當真?”
軒轅雨跪下道:“兒臣怎敢欺瞞聖上,千真萬確,王妃本執意要來上朝,兒臣好不容易勸阻住了!”
“糊塗,既然有了喜脈怎麼還要上朝,當真是不知厲害,嚴文錦,下朝之後即刻到王府中去,一來瞧瞧王妃,而來也已當好好勸慰一下王妃才是。”慕容海立時冷冷說道。
嚴文錦也出列跪下來領了旨意,慕容海這才轉圜了笑顏道:“我天朝後繼有人,此乃上天之幸,萬民之幸,小雲子,傳朕旨意,王妃有喜之事公告天下,各地當感念此普天同慶之喜!”
小雲子笑著答應了,慕容海又轉向蘇芸道:“蘇芸,你回到大理寺後也鈞令天下刑獄之所,朕要大赦天下,若非罪大惡極者,要各府道衙門報送大理寺,你酌情料理了,也算是朕為孫兒祈福了!”
蘇芸上前跪下領旨笑說:“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