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宓紅著臉說:“是了,既然小雨哥哥猜到了,可不可以不要在芸姐姐麵前拆穿妹妹,否則她隻怕又是一通訓斥呢!”
“為兄自然會代你保密,你可是我魏王王妃,我不保護你豈非有些說不過去了?”軒轅雨刻意輕鬆一笑。
嚴宓早已將心中疑問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軒轅雨用麵巾輕輕擦拭了嘴角道:“晚間還是不要用的太多,否則難以入睡!”
“是,妹妹記下了!”嚴宓趕緊答應了一聲,下人們見王爺、王妃用膳已畢,趕緊上前收拾了!
軒轅雨拉起嚴宓的手說,正廳空曠寒涼,咱們還是房間內去敘話,嚴宓更是嬌羞難當,也不說話,就任由軒轅雨牽著她的纖纖玉手朝閨房而去!
卻說大理寺中蘇芸與慕容裳一起用了晚膳,蘇芸毫無倦意,慕容裳好似也是有話要說,蘇芸知道自己不應該主動提點了她,且看她開口之後會說些什麼。
慕容裳手腳麻利地收拾了桌子,從後堂出來之後見蘇芸站在窗前對著外麵出神,她湊近蘇芸笑說:“姐姐在想些什麼呢?”
蘇芸輕笑回身道:“也沒有什麼,如今邊事吃緊,姐姐又肩負統領六部之責,因而在想明日可是要到各部司衙門去走上一遭,也顯示一下姐姐恭謹朝事之心。”
“妹妹倒以為不必呢,姐姐之心日月可昭,聖上又不是不知道的,而且姐姐對於軍事並不精通,又何必去做這些無益之事?”慕容裳勸慰說道。
蘇芸聽了不禁笑著轉身來看慕容裳道:“妹妹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呢,可是你戶部提領軍餉後援,難道姐姐就不懂了?”
慕容裳吐了吐舌頭說:“妹妹還不是心疼姐姐,不願姐姐勞神費力嗎,姐姐倒好,卻反過來訓斥妹妹呢!”
“罷了,姐姐也是一時情急,有些口不擇言了,裳兒莫怪才好!”蘇芸微微一笑說道。
慕容裳連忙擺手說:“姐姐說的哪裏話,妹妹從來都不會怪姐姐的,何況姐姐也不過是言辭犀利了一些而已,妹妹早已習慣了呢!”
蘇芸無奈苦笑說:“你這話的意思倒是姐姐常常言辭刁難你嗎?”
慕容裳見自己越是解釋越是糾纏不清,幹脆還是放棄的好,於是驀然轉頭和蘇芸一道看著窗外說道:“也不知家兄可是趕到了野原軍中了?”
“哪有那麼快,便是六百裏加急戰馬,想要趕到西北軍中也要兩日一夜,此刻相爺當歇宿在官道驛站之中吧!”蘇芸悠悠說道,可是心中卻想,慕容裳終於轉入正題了!
慕容裳兀自笑了笑,而後輕聲問:“妹妹一直想問,可是姐姐求了聖上要家兄軍前督戰的嗎?”
蘇芸搖頭笑說:“這話倒叫你問著了,自然不是,相爺出征的旨意應當是小雨哥哥求下來的,雖則姐姐與他都是提領兵部,誠如你方才言語,姐姐對於軍事並不精通,哪裏敢妄言?”
慕容裳好似有些失落,悠悠說道:“說起來家兄能奉旨出戰,妹妹心中自然是歡喜的,可是聽說不是姐姐求了聖旨,不免還是有些不盡人意!”
蘇芸嗬嗬笑了起來說:“你這蹄子的想法倒是奇特,隻要聖上恩旨下來,是誰求的又有何區別?”
“裳兒就知道姐姐會這麼說,可是在妹妹心中卻並不能一概而論,若是姐姐求了聖上旨意,起碼說來是姐姐心中家兄尚有為國效力之心!”慕容裳深情肅穆說道。
蘇芸摟住慕容裳的肩頭說:“當次外患之時,無論何人都當有此心,姐姐深知相爺也概莫能外,至於求旨之事自然還是交由諳熟軍事的兵部來做,這其中的道理妹妹當懂得才好!”
慕容裳聽蘇芸說她確實相信白慕容有保家衛國之心,頓時有些心花怒放,嗬嗬笑了起來說道:“正是呢,有了姐姐這話,妹妹心中也受用得多了,姐姐哪裏知道,有些話偏偏要姐姐說出來妹妹才肯信呢!”
“傻丫頭,咱們都位居廟堂之上,為朝效力才是正理,妹妹有如此想法不過是因為咱們私交甚篤,妹妹因而才會對姐姐有所期許,說來也是常理,姐姐多少懂得妹妹心思!”蘇芸撫摸著慕容裳的秀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