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過妹妹當可放心,武田腳程也快,想必能先於白慕容的手下找到宓兒,如此宓兒安危仍舊是沒有什麼大礙的!”軒轅雨隻能如此安慰蘇芸,說起來倒是更像安慰自己一般。
軒轅雨說完,有些猶豫的看著蘇芸,蘇芸笑問:“這事情妹妹領會了,小雨哥哥還有什麼事嗎?”
“為兄尚且有一事要問妹妹,若是宓兒回京之後,可是與為兄的婚事就此定下來了?”軒轅雨茫然問道。
蘇芸愣了一下,這件事他早就該想明白了,可是如今還來問自己,於是尷尬一笑說:“當是如此吧,小雨哥哥到了宮中刻意求聖上酌定婚期,自然是早已看穿了聖上的心思,若是小雨哥哥迫不及待,反而會引起聖上疑心。”
“為兄就知道無論何事都瞞不住妹妹,不錯,為兄就是如此心思,隻可惜有妹妹從中作梗,雖則聖上從未在為兄麵前明說,可是為兄心中卻是有數。”軒轅雨淒然說道。
蘇芸知道每次提到這個話題軒轅雨都會如此不能淡定,就笑著安慰他道:“妹妹說過的話小雨哥哥應當還沒有忘記吧!”
軒轅雨苦笑說道:“妹妹在為兄麵前說過的話多了去了,卻不知道妹妹如今說的是哪一件呢?”
蘇芸嗬嗬輕笑回應道:“小雨哥哥可是明知故問嗎?妹妹已經和小雨哥哥說的明白無誤了,宓兒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再糾纏的為好!”
軒轅雨無奈苦笑搖頭,就起身說道:“事已至此,為兄也隻好認命,隻不過今晚與明夜都是最為關鍵之時,妹妹要驚醒一些!”
蘇芸連連點頭,她還是頭一次見軒轅雨對於一件事情如此小心謹慎,就笑了笑說:“小雨哥哥對於宓兒如此關心,卻還要說那種話來誤導妹妹嗎?”
軒轅雨輕笑一聲說道:“妹妹總是如此伶牙俐齒,妹妹明知道無論是你們其中誰遇到此情此境,為兄都會憂心若此的!”
蘇芸笑著應了:“妹妹不過是一句玩笑而已,小雨哥哥竟然當真了,如今咱們也是說定了,妹妹就回大理寺中去等候消息,說來宓兒或許會傳遞了訊息回來的。”
軒轅雨點頭道:“這話不錯,若是走了官道,到官驛中發道六百裏加急邸報回來也是便利之事,隻是不知宓兒從陸路回京的消息可是為孟淳猜到了?”
他說到後來聲音低沉下去,蘇芸也是有些憂慮,不過隨即換上笑臉道:“孟淳最是慣於猜測妹妹心思,這次妹妹偏偏在她麵前直言不諱,想必她定會中計的,小雨哥哥還是寬心的好!”
軒轅雨見蘇芸說著話已經流露出要離開的意思,於是就起身送她出門,口中同時回應了:“妹妹的算計向來都不曾出過什麼差錯,希望這次依然如此才好!”
蘇芸笑了笑,出了軒轅府的大門之後上了官轎去了!
回到大理寺後有些心神不寧,畢竟自己犯了一次錯誤,結果被孟淳利用了,若是不然雲半城也不會受傷。
雖說正是因為雲半城受傷才會與裳兒更近了一步,可是說起來自己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而雲半城說了,那挾持慕容裳的凶徒盡數伏誅,這正是自己最為無奈的,說來那些前往阻殺嚴宓的凶徒何嚐不是如此視死如歸呢?
左右無事,蘇芸就去了後廚,親自做了些清淡飯菜,按照嚴晟的說法,都是些補血氣的食物,而後傳過皂役來,交代他好生送到兵部去。
不一時外麵皂役來報:“大人,禮部侍郎嚴文錦大人到了!”
蘇芸一驚,昨日是小柔來請自己去嚴府,而恰好慕容裳來了,才讓自己有了拒絕的理由,如今嚴文錦親自來了,自己該如何回絕才好呢?
嚴文錦笑容滿麵進來,蘇芸趕緊起身相迎,嚴文錦笑說:“大人安好!”
“嚴伯父不必客套,這裏雖是衙門,畢竟此時隻有芸兒一人而已!”蘇芸就笑著回應了。
嚴文錦不再客套,在蘇芸的示意下落座後說:“既是如此老夫就不兜圈子了,芸兒一人在大理寺中老夫總是放心不下,昨日小柔來請,聽聞是慕容大人來陪了芸兒,老夫也就作罷了,如今雲統領受傷,慕容姑娘自然是在兵部陪著,芸兒豈不是又是一個人了?”
蘇芸笑說:“芸兒是一個人不假,倒也沒有什麼!”
嚴文錦見蘇芸又做出要拒絕的姿態來,於是笑說:“芸兒不必說了,雲統領緣何會受傷,而慕容姑娘又陪在身邊,老夫便是再過魯鈍也猜得到一二,隻怕如今的大理寺並不安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