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做賊心虛(1 / 2)

次日早朝無事,慕容海讓朝臣們早早散了,卻偏偏又傳召蘇芸入宮覲見,蘇芸出了金殿繞道太和門遞了腰牌進了宮中。

小太監一路引領蘇芸到了禦書房外,蘇芸見慕容海還未曾到來,就在禦書房院落外迎候了。

遠遠見天子鑾駕過來,蘇芸趕緊跪下,慕容海在小雲子的攙扶下走過來笑了笑說:“你的腿腳倒是快,起來吧,隨朕進來說話。”

“謝聖上!”蘇芸輕快起身跟在慕容海後麵進了禦書房。

“昨兒晚間你與嚴宓都不在宮中,可是回了大理寺了?”慕容海輕笑說道,剛坐到禦座上就轉頭看著蘇芸。

蘇芸毫不猶豫地陪笑說道:“聖上恕罪,這連日來微臣有些勞頓,昨日九皇子的案子結了,微臣心力交瘁,晚間就到禮部侍郎府用了些水酒。”

慕容海見蘇芸在自己麵前毫無掩飾,心中不禁高興,嗬嗬笑出聲說:“你這蹄子,難得有此心情,朕怎會怪罪,朕倒是你怕你將勞頓都隱藏心中,日子久了難免不淤積成疾的。”

蘇芸知道慕容海在京中眼線眾多,無論大事小情,隻要她當回事來問自然有其道理,而自己也最好不要瞞她才是。

“朕傳你過來是有件事要當麵問你,九皇子一案審結頭一天午後嚴宓到了戶部,可是與嚴晟說過些什麼?”慕容海好似不經意問道。

蘇芸愣了一下,雖然是裝出來的,但是在慕容海眼中卻是自然至極,“聖上問起,微臣倒是有些印象,聖上知道在案件之中寺丞職責便是搜集證供,想必宓兒是到戶部搜索什麼證據去了。”

慕容海滿意點頭說:“朕想也是如此,不過正因如此想必那公孫尚就無端揣度出了些什麼了,未央宮的事情起因就在於此。”

蘇芸聽了之後趕緊跪下道:“聖上,咱們大理寺做事情向來謹慎,隻是微臣與宓兒都是女流,內外支應之時難免疏忽,若是因此造成不得已的結局,還望聖上體諒。”

“起來吧,朕又沒說什麼怪罪的話,你說的都是實情,朕也是一介女流,這其中的道理難道還不明白嗎,而且嚴宓本就是執行公務,至於公孫尚怎麼理解那是他的事,又與嚴宓何幹?”

蘇芸見慕容海倒反過來替嚴宓開脫,就知道這事情已然與大理寺脫清了幹係了,於是就笑說:“微臣之所以能所向披靡,還不是因為聖上體恤,正因微臣後有靠山,因而才是無所顧慮呢。”

這種奉承言語蘇芸在慕容海麵前可是屢試不爽的,見慕容海麵色雖然沉浸,可是喜氣早上了眉梢,蘇芸就知道已經說到慕容海的心坎裏去了。

慕容海擺擺手道:“好了,朕也不要你老是來拍馬屁,朕的意思是這公孫尚再也不適宜留在吏部任上,吏部乃是為朝廷擢選人才的要害衙門,這不用朕細說你自然明白,隻是朕苦於沒有撼動公孫尚的確切證據,因而也是麻煩。”

“聖上多慮了,所謂雷霆雨露皆是皇恩,聖上也無需向公孫尚解釋什麼,隻需調動他一下即可。”蘇芸悠悠說道。

慕容海一愣,隨即微笑說道:“不錯,朕方才是進了一條死胡同,隻想著怎麼處置這公孫尚,卻沒有想過調任這個法子。”

“此前朝堂上聖上曾與雲半城有些關於公孫尚的言語呢,卻不知聖上還記得否?”蘇芸試探問道。

不想慕容海哈哈大笑說道:“自然記得,當時朕也不過是想嚇一嚇公孫尚,因而與雲半城一唱一和了一番,你如今說起來又是什麼意思?”

她問完蘇芸之後當即就明白了蘇芸的意思,於是沉吟下來,擺擺手示意蘇芸不用回答自己問話,半響才抬頭看著蘇芸問道:“你的意思是將公孫尚這廝當真送往野原軍中效力去嗎?”

“聖上,公孫大人膽子小了些,又沒有什麼主心骨,說來野原軍中倒是適合他,聖上也不妨就給他個大大的閑職,如此讓他的麵子上也過得去。”蘇芸忍不住笑著說道。

慕容海連連點頭笑說:“此計甚妙,朕也不貶他的官,隻說是平級調動,卻將他一個文官丟進西北大營,且管雲半城著人怎麼待他,又與朕有什麼相幹?”

蘇芸就笑而不語,慕容海正色道:“這公孫尚離任之後吏部卻又該當如何呢?”

蘇芸心中計較,若是自己說出就讓嚴晟升任吏部侍郎的話來反而不妥,這嚴晟本就是自己舉薦來的,若是此時又再保舉他慕容海難免懷疑,她猶豫了一下才說:“如今六部掌事各司其職,也沒有甚好的人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