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是總設計師,還是這個項目的監理,現在出了事,就是我的責任,這個時候我根本就不能一走了之。”
“那你呢,你怎麼辦?”
傅伯言也有點兒惱了,他讓她全權負責,不是讓她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的。
知不知道,她萬一受了傷,別人會多麼擔心,而自己會更加的自責。
“我沒事。”
米粒毫無底氣的說道,她又不是偉人,怎麼會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任何人都是自私的,她也不例外,可是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身上還有責任。
剛剛橫梁砸下的那一刻,她比任何人都害怕自己出事,她的家庭已經不幸,她不能將他們如今剛剛期盼來的幸福再次打破。
“你放心,我隻是替你檢查一下,要是沒事,我就放你回去。”
傅伯言心中一歎,由慍怒轉為憐惜,他何嚐不知米粒心中所想,隻是他也有自己的立場。
“那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米粒歉聲說道,剛剛自己也是太急了,畢竟傅伯言也是擔心她,隻是現在傅伯言抱著自己,她總是很別扭。
傅伯言輕笑了一聲,確是走的更快了。
“喂”
米粒略帶委屈的喊道,為什麼每一次敗下陣來的那一個都是自己。
“伯言,米粒這是怎麼了?”
羅素正在翻看傅伯言小時候的照片,就見傅伯言抱著米粒焦急的走了進來。
“素姨,米粒受傷了,你幫她檢查一下。”
傅伯言將米粒放在沙發上,見這個時候自己不宜出現,就往門外走去。
羅素一聽米粒受傷了,一下子也變得緊張起來,剛剛不是還好好地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米粒,你哪裏不舒服,快點兒告訴素姨。”
“素姨,我沒受傷,隻是受了一點兒驚嚇而已,沒事的。”
“真的嗎?”
羅素不確信的問道,伯言雖然沒說,可是看他剛剛的表情,事情應該很嚴重。
“真的沒事,素姨,房子裏還有事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
米粒從沙發上站起來,確是腳下不穩,一下子又往沙發上歪去,身體落到一半,確是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攬住了。
“不是說沒事嗎?”
傅伯言慍怒的問道,站都站不起來了,還說沒事。
“哪裏疼?”
傅伯言將米粒輕輕地坐回沙發上,手慢慢的撫上米粒的右腿,從剛剛開始,他就發現米粒那條腿不太自然。
“嘶”
傅伯言輕輕挽起米粒的牛仔褲,米粒確是忍不住哼起來,等到褲腿全部卷起,小腿上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展現在三人麵前。
膝蓋以下全是青紫一片,中間還有一條猩紅的血痕,雖然沒出血,確是看著讓人更加心疼。
“疼嗎?”
傅伯言憐惜的問道,挽起牛仔褲的手都是微微顫抖,這個傷即使落到自己身上,他一個男人都不一定受得了,更何況米粒一個瘦弱的女孩。
米粒輕輕地搖搖頭,許是剛剛被嚇得太狠了,這會兒看到這個傷痕,她反而風輕雲淡了,就好似那不是自己的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