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唬你玩呢。”班超笑著收了釺子,“我們可是友邦,不會讓好朋友見血的。花寡……老板,要不你來玩一下。”班超把禮賓大臣推給花寡婦。
“叫我幽幽。”花寡婦幽幽地說。隨手接過禮賓大臣,單手捧著他的下巴,說,“我看看。”
禮賓大臣看著這風韻女子,見她的右手在頭發上抹了下,指尖上爬著一隻閃著綠光的小甲蟲。眼看著那指尖撫在自己的上唇,一下感到那甲蟲爬在自己的人中上,癢癢的,鑽進了自己的鼻孔。大臣大叫一聲,想用小指摳出來,哪還來得及?直覺得那甲蟲爬進鼻腔,又進入喉底……大臣魂飛魄散,手鎖住喉嚨,在地上滾動,卻又啊啊地發不出聲來。
花寡婦盈盈地蹲下來,用手指戳了戳大臣的胸膛,“在這裏爬呢。”聲音很膩。
柳盆子在一旁看得震撼莫名,不自覺地也撫住胸口,心有戚戚焉。
花寡婦微微張嘴,從嘴角爬出一隻烏黑的蜈蚣來,用兩指輕輕拈了,膩聲說,“乖,你去把那小綠袍給找回來。”說罷,把蜈蚣也放在禮賓大臣的人中上。
那大臣嗓子嘶啞地喊,“我——說——”
***
月亮升起來,掛在暗藍色的夜空裏。沙漠就是這樣,陽光下的酷熱像翻頁一樣轉換為寒冷。
班超在葡萄架下拿著一根羊腿骨指指畫畫,就著炭火,開始布局。
耿恭,帶領風廉十劍和虎賁八駿、羽林衛等二十餘人,突擊匈奴使團。據那禮賓大臣說那使團竟然有兩百多人。
“花柳。”班超喊。
柳盆子叉著手抬眼朝天,不予理會。花寡婦笑吟吟地向前,“在。”
“你們去王宮裏去盜寶。”
“盜什麼寶?”柳盆子眼睛一翻。
“國寶,”班超笑得意味深長,“就是鄯善王十三歲的世子。”
“偷人呐?”
“這不是你倆的擅長嗎?”
“不去!”柳盆子有點惱怒。
“他是不想我去。”花寡婦幽幽地說。
“她輕功不行,跟不上我。”柳盆子道。
“我們需要花……姑娘的拷問術,畢竟在宮裏找到那孩子不容易。”
“找人還能難得住我嗎?”柳盆子傲然道。
班超有點無奈,“那讓仙奴和你一起去,她可能比你還善攀爬,又懂胡語。”
“那好吧。”柳盆子做出勉強答應的樣子。
隻剩下班昭、齊歡和一臉感傷的花寡婦沒有任務,班超道,“我們幾個留守,等著招待我們的匈奴客人。”
天色已然暗透,耿恭這一隊人最多,全部外罩了夜行衣。羽林衛善射,每人都帶了兩囊箭。而虎賁最喜近戰衝殺,都配有一長一短的刀。有道是,羽林騎射,虎賁刀馬。
班超和耿恭兩拳相抵,這是他們做遊俠時的禮節。“你我兩邊的任務一樣,一個不留!”
班超又轉向柳盆子,“你那邊,正相反,一個都不許傷!把世子帶回來。”
柳盆子笑,“你昨夜說的讓他們獻國寶,本就是說世子吧?”
班超不答,腰間的非攻劍鳴響起來。班超輕輕扣著劍匣,呼地拔出來一揮就還了鞘。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班超一字字地說完,轉過身來,身後的葡萄架,嘩啦啦地坍塌下來。
四柱早被劍氣削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