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呈還想說什麼,而我已經沒有聽下去的耐心了,抽掉枕頭,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人生總是會麵對無數選擇,但這一個選擇無疑是關係到我一生的。
我得慎之又慎,爭取做到誰都不傷害。
“你走吧。”我開始下逐客令。
“唐小姐,我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相信到時我一定是聽到我想聽的答案。”他還不是一般的自信。
不過,換個位置想,他是在為將依依好,也算是良苦用心,如果我的爸媽在就好了,至少這個時候我還有個依賴和找人商量的地方。
看著將呈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門也被他帶上,我的心仿佛在滴血。
真的要和他分開嗎?
離開他我還能活嗎?
沒有了孩子和他,我還是我嗎?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的情緒一直處於錯落狀態,就是炎彬來看我也提不起精神。
將呈到是從哪次後再也沒出現過,我到了生產的日子,預產期是後天,頭一個是破腹產二胎不可能順產。
醫生建議提前三天生,也就是說今天我就要做手術。
和生女兒時不同的是,炎彬一同和我進了產房,他一直握著我的手看起來比我還緊張。
半個小時後,孩子生下來了,是一個七斤大的胖小子,醫生說很健康。
手術後,我被推出了病房,躺在病床上看著炎彬懷裏的兒子紅撲撲的小臉,覺得這段時間受的委屈都值了。
兒子的臍帶血被送到了女兒的醫院,女兒的主治醫生立馬就給女兒安排了手術。
我讓炎彬去陪女兒,而他選擇一直視頻監控。
我緊張得心差點從嘴裏跳出來,這是女兒唯一次臍帶血細胞移植,如果這次不成功,就算我再生出第一個健康的孩子,也不能救女兒,因為那時女兒已經3歲,用新生兒的臍帶血份量是不夠的。
炎彬一隻手抱著兒子,另一隻手握著我的手,我能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app裏的女兒此時已經打好麻藥被推入了病房。
醫生一個個準備就緒,手術台上的無影燈打開了。
醫生通過靜脈注射的方式將造血幹細胞植入女兒的身體裏,再經過一些後續處理,女兒就被推到了無菌室,醫生說如果不出意外,20天後女兒的新細胞就會長出來。
這20天是關鍵期,所以注定我這個月子是坐得不安生的。
但某些人也不打算讓我安心。
下午趁炎彬給兒子去洗澡的時候,將呈踩著點出現在我的病房裏。
“唐小姐,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將呈將他手裏的app按亮,搜了一條有關炎彬的新聞。
特別醒目的標題,炎氏總裁於8月12號和將氏千金舉行世紀婚禮。
距離他們的婚期隻有三天的時間。
他們就那麼迫不及待嗎?
“咯噔”我的心跳瞬間停止,想不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炎彬打算和將依依結婚,那他又如何安排我?
還是和以往一樣,不向外界公開將我藏起來,或者迫於將家的壓力直接和我分手。
突然覺得我的世界全坍塌了。
將呈見起了效果,加了把火:“你已經回天乏力,死心吧,現在離開還能得點好處,要是弄得雙方都不好看,最受傷的是你自己,一千萬,一千萬買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