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華服男子背後所代表的勢力,華城主雖然表麵禮數十足,甚至還要忍受此人的蠢笨冒犯之語,隻不過心裏十分不屑,卻並未表露出來,一個紈絝子而已,仗著維元城的聲勢就自視甚高。
雖然並不清楚胡城主到底是為何派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絝子來遊說,不過不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投向任何一邊的。星元城本來就遠在海外,距離大陸極遠,兩個大型城池再怎麼打起來,也關不到他星元城一點事,
再說了,就算怎麼打,也不可能滅掉其中一個大型城池,不過,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而且星元城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型城池,又派來的是這種人物,也許,在胡城主看來,拉攏我星元城也隻是走個過場而已?
華城主心裏並不舒坦,不論是拉攏還是走過場,都給他帶來了一堆麻煩,他怎會高興得起來。
華城主笑著拱了拱手,道:“沒有招待好兩位貴客,望月樓是該整頓一番了。今日我做東,向兩位賠禮道歉,就請兩位小友嚐一嚐這星元城最具特色的全魚宴如何?既然都不曾受傷,看在我的麵子上,兩位化幹戈為玉帛如何?”
那本來心虛的男子頓時臉色蒼白,懊悔至極。
再次提及,華城主原本溫和的語氣也隱隱帶著一絲強硬。
石荇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這城主打的是什麼注意,隻待靜觀其變。
華城主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華服男子,道:“胡賢侄,如何?”
華服男子臉一僵,看著一臉不容拒絕的華城主,臉色更難看了。
他極為厭惡的看了石荇一眼,勉強應了一聲。
不一會兒,本來狼藉一片的望月樓就變得整齊一新,而二樓已經布置好了雅間,而華服男子也重新換上了一身更加華貴的袍服。
始終,那黑衣人都不曾再出現。
石荇有些意味到了,這黑衣人還真是隻負責那華服男子的安危,隻要不曾危及到他的生命,就不會出現。
隻不過,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奇怪。
待全魚宴上來之後,石荇一邊給王語惠挑著刺,一邊傾聽著華城主高談闊論,聽得是津津有味。
她注意到了,似乎華服男子一直在默默給華城主使著眼色,眼睛抽搐個不停。
隻不過,華城主隻當做沒看到,繼續談著他第五十六次同海族大戰的情景。
而期間,華服男子也屢次想要開啟話題,隻不過都被華城主繞回到他的戰績之上。
石荇垂首暗笑不已,看著那華服男子吃癟的模樣,真是暗爽啊。
因為隻是開了一個頭,石荇也猜不到那華服男子想要表達什麼,隻不過,他似乎已經急了。
石荇看著華服男子猛的站起身,一副急躁的模樣,她想,若不是這人還保留有一份理智,恐怕就會直接後出聲了吧。
“華城主,我們還是來談談如今新月區的局勢吧!”華服男子勉強壓下一口鬱氣,直接打斷了華城主滔滔不絕的話語。
華城主溫和的笑著,隨即就開口說道:“新月區如今的局勢不是一目了然嗎,再過幾年時間,就是海族發起戰爭的時候。”
說著,華城主目光之中帶著一抹讚賞,“胡賢侄雖說被我星元城力抗海族的事跡所感染,但是現在並不是戰爭的時候,恐怕難以施展胡賢侄的抱負,真是可惜,可惜啊。”
華服男子一口老血梗在喉中,頓時臉上爆紅,身軀微微顫抖。
華城主好似極為欣慰,拍了拍華服男子,手上湧出的力道卻是讓華服男子直接跌在了座位之上。
“賢侄的一份心意,我心領了,你就不要再固執了。年輕人有誌氣,好啊,胡城主的子侄果然是俊傑啊。”
聽到華城主誇讚的話,華服男子才些許好受了些,這老狗怎得如此不開竅,淨說一些廢話。
隻聽得華城主繼續說道:“賢侄既然有著一份心,為新月區多做貢獻。不然,賢侄就再多留些時日,等到冬獵之時,大展身手,在我星元城的曆史上再添一頁華章,如何?”
華服男子頓時冷汗涔涔,傻子才會去參加冬獵,這城主真是一根筋,這下可怎麼辦,還沒說出來目的,就要被強迫著參加冬獵。
華服男子頓時分辨出孰輕孰重,當然是小命要重要許多,就算是完不成任務,大伯也隻是罵上幾句。
他連忙推辭,隻說自己還有急事,明日就要離開,很遺憾趕不上冬獵了。
華城主也沒繼續再說下去,隻是表示非常遺憾,隨時歡迎他把急事辦完之後來參加冬獵。
石荇在一旁聽得樂嗬極了,這人的臉色竟然還真的可以有多種顏色,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