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一首歌是寫給我的(2 / 2)

這責任可是誰都負不起的。

所以那時,真正能做到魚和熊掌兼吃的,基本上也就是許巍等為數不多的幾個靈透孩子。

反正,那一天,一直到了那吃喝的最後,我方才貌似很哲理地對他們的現狀發表了兩句看法。

第一,不要氣餒,就當這段閑暇的日子,是黎明前的黑暗吧!

第二,相信自己的音樂,等待一個能拯救你們的活菩薩出現吧!

然後,我們繼續聊著那中東局勢,外加一些比如究竟什麼是好女孩的標準之類的。

在那個五月的垡頭,街邊上,常常有一片因飛馳而過的車而揚起的塵埃彌漫著。

記得大張偉當時說,他們那時的未來,就像是那一片塵埃彌漫。

那天的飯錢最後是花兒結的,因為,之前吃過的一次涮羊肉,是我結的。

滿打滿算,那天吃了也不到二百塊錢,但要是把中間大家一起清唱的《靜止》與《花》之類的歌,按照市場價折現,就相當昂貴了。

在花兒所有的歌兒中,我最喜歡的就是他們那首《花》。

而那天,他們在清唱那首歌的時候,比平時略微傷感了一點兒--

看著你飄動著迷人的身體

透出了像花兒一般的美麗

你想要那人世間的癡迷

並不在乎誰會把你丟棄

你有美麗的臉可根已經枯萎

……

而就在那次涮過羊肉後不久,還果真來了個叫黃偉菁的活菩薩,把那花兒樂隊給超度了一下。黃偉菁用那執過淨瓶兒的手隻輕輕一拉,於是,花兒樂隊,便真的走出了那段水深火熱。

再後來一些,也不知那個美麗女人,使了什麼魔法,她既讓這幫孩子能買得起了真名牌,又讓他們的音樂即便在歸順了市場的同時,也多少保留了一些付翀時代的音樂性。

後來,他們身上的衣服慢慢地再也沒有假名牌了!

從那之後,基本上,除了在工作場合上偶爾見過他們之外,便很少聯係了。

而等再次接到他們的電話時,是抄襲風波發生之後了,而當時,我正在上海出差。

盡管,大張偉在電話上隻是說,如果我回北京後,有時間,就一起吃個飯什麼的,但我隱隱感覺到他們又有了大事發生。

於是,我一個跟頭,便飛回了北京。

……

後花兒時代的他們,在新東家那邊寫了一首歌,叫做《果汁分你一半》,同事們在聽到後紛紛向我抱拳道賀,恭喜恭喜!

我說,咋了?喜從何來?

於是同事們就說,花兒樂隊寫了一首新歌,叫做《果汁分你一半》,從那名字來看,怎麼像是在向你致敬呢?!

我說,咳!哪跟哪啊!

盡管是這樣,但我心裏卻知道,那些我的同事們說的多半是多年前的那件事兒。

十分喜歡得瑟的我,在剛剛分到了一台電腦之後,就立刻張羅著花兒樂隊到我辦公室裏來溜達溜達。

記得那一天,因為大張偉說了一句他比較喜歡那種胖胖的女生的話,從此之後,我們編輯部裏好多女生便就找到了無需減肥的理由,每天都放開了量去猛吃猛喝,一路地任由自己豐滿下去。基本上,到後來,我們整個單位裏的女生,大都成了胖丫頭。

郭陽比較喜歡軍事雜誌,所以,那天他拿走了一摞我們另一個編輯部做的《軍事家》。

而王文博比較喜歡美食,所以,那天他拿走了一摞我們還有一個編輯部做的《快樂廚房》。

……

人其實就是這個樣子,因為接近,所以了解;而因為了解,所以,才會真正理解作為不管是藝人還是普通的人的可愛真誠,艱辛坎坷,或者他們身上的某些劣根性!

那時,很多編輯記者們,大都是以這樣的方式來觸摸藝人的。所以那時的編輯記者們,對於一件事,往往能看到它的因果關聯,而不是像現在的人們,斷章取義,以點當麵。

唯恐天下不亂!

他們要麼把人家捧得得意忘形,甚至於,直捧得人家最後將那牙齒一齜,反過來猛咬你丫挺的一口

他們要麼一棍子直接打死,或者落井下石,仿佛不把那偶爾犯錯的藝人整治得身敗名裂,就如同犯了嚴重瀆職罪一般。

那時候,我們的廣告部經常拿廣告置換來好多的果汁飲料,於是,各編輯部的編輯記者們都多少分到點,我則分到了六箱。所以,那天,當花兒樂隊臨走時,我將我的果汁分給了他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