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太好攻進去”,季溟捏了捏水裏的腳趾頭,仰頭看著羅袖笑道,“所以我想著,你還是在這裏再住一到半個月。”
羅袖的眉頭皺起,問季溟道:“你知道為什麼臨場又換了將嗎?”
季溟點點頭,“燭師叔經常進出肅王府,聽了一些風聲,好像是胡肅的一個妾金氏吹得枕邊風,把先鋒改成了胡肅妻子娘家的兄弟。據,金氏要給兒子鋪路,想除掉胡妻娘家中的勢力。”
“金氏?”羅袖問道,“有人從中作梗,表麵上看是跟胡肅妻族不對付,其實是針對你?”
蒼生及時補充道:“主人,金氏曾經和鍾蘭新是姐妹。而且書裏提過一句,攻打蜀州時,左路進攻的先鋒隊全軍覆沒,都給從山上滾下來的石油桶燒死了。因為一應關方向被季溟迅速打下,胡家軍才順利進入蜀州的。”
“那麼,劇情改變了”,羅袖笑道,“真的是還有人重生了嗎?而且,她想讓季溟全軍覆沒。”
“袖兒,我不會把你扔在這裏的”,季溟見她不話,以為又生氣了,便柔聲道:“隻是左路我要打下來,反而要比主路慢一些,你再等些日子,至多半個月,我再來接你。”
“不用”,羅袖道,“我跟你一起去。”
季溟立刻否定,“不行,太危險了。”
羅袖把腳從水裏抽出來,“你不讓我一起去,那這半個月裏我可不保證會不會自己回家去。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七八都乖乖待著,就不會走了啊。”
話沒完,整個人便被季溟高大的身軀壓倒床上。
“我是你的人,你休想走。”
羅袖:、
下一刻,忍不住抱著肚子笑起來。
季溟看著她片刻,低下頭便封住了她的嘴唇。
這次羅袖沒再推開他,反而很主動的伸出雙手圈在他頸後。
*
裴滿滿從噩夢中醒來,守夜的丫鬟聽到動靜,立刻點上蠟燭燈盞捧著進來,看到姐的一團抱著自己坐在床角,丫鬟放好燈盞,坐在床上伸手道:“姐,別怕,奴婢給您拍一拍。”
裴滿滿一臉的淚水,語氣不好道:“你出去。”
丫鬟頓了頓,總覺得姐自從發燒好了以後脾氣很有些不好,當下也不敢多什麼,應了聲是起身離開。
裴滿滿看著燭光搖曳的室內,這裏空曠又冰冷,父親、母親不合,長久都不來看看她們,而她前世何曾受過這樣的冷待?
老爺讓她重回到時候,到底為什麼卻把其他的都改變?
裴滿滿一直坐在床角,丫鬟不放心,過去通知了鍾姨娘。
其實如果不是老夫人不滿意鍾姨娘,姐被老夫人教養是最好的,現在這樣反而是尷尬。
鍾蘭新此時還未睡,聽到丫鬟的稟報,有些不耐煩,但是想到前兩日女兒跑過來跟她的那些話,又是心中一動。
女兒能預知未來之事,以後是不是也能得到裴故的注意。
鍾蘭新來到女兒房間,看到縮在床角一團的孩子,她眼裏閃過一抹諷刺,裴故你知不知道你的孩子生活地怎樣不安。
“娘”,裴滿滿心裏,和母親的感情是極深的,看到鍾蘭新進來,便下床來到她跟前。
“又夢到未來的事了?”鍾蘭新蹲下來摸了摸她的發頂,問道。
裴滿滿看著母親,心中酸脹的難受,她怎麼能看不出來,這一世的母親對她根本沒有前世關心的一半。
但到底,這還是她的母親,比前世受了更多的苦的母親。
“娘,我夢到羅袖是咱們家的大敵”,裴滿滿這樣道,“她會殺了父親,明,您帶我去見父親好不好?”
她不能隻把這些話跟母親,必須讓父親知道一些。
雖然今生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但還有很多的未改變。
季溟很厲害,裴滿滿不確定這次入蜀由他負責左路,會不會讓他死在漫花溝。
而且,將她母親陷入這般境地的羅袖十分可疑,羅袖肯定也像她一樣有了別樣的奇遇。
但是不管怎麼樣,既然她裴滿滿受老眷顧回來了,她就不會讓羅袖再風光下去。
母親現在沒什麼人手,之前聽他的話把季溟安排在左路就費了很多工夫,要是對付現在根底已經很厚的羅袖,根本不可能。
鍾蘭新卻不怎麼擔心裴故會不會被羅袖殺了,她倒是關心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