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袖聽了,也不生氣,笑道:“既然隻是喜歡我的身體,那咱們可好了,我現在對你也比較滿意,我們可以暫時在一起湊活湊活,但以後婚嫁各不相幹。”
季溟的臉色一瞬間有些冷,伸出大手就要捏住羅袖的下巴。
羅袖往旁邊一讓,他不由縮了縮手,冷著臉道:“你現在裏裏外外都是我的,你還想嫁給誰?”
羅袖好笑,收回腳坐起身來,“你這些臭毛病都是跟誰學的?你怎麼不你裏外都是我的?”
“我沒想過娶別人”,季溟道。
羅袖就是要治治他這“女人跟我上床就默認成我的人”的大男子毛病,整理著剛才被他扯亂的領口下床。
“你幹什麼去?”季溟的目光一直追著她,不知道怎麼好好兒的就生氣了。
“我剛才讓林大娘燉的燕窩羹應該好了”,羅袖一邊話一邊穿衣服。
季溟坐在床上,看著她穿好衣服出門,心裏一陣氣悶,然後又仔細琢磨剛才的話,想知道到底哪兒惹了祖宗生氣。
看到羅袖沒一會兒就出來,林大娘和玲花都很驚訝。
“夫人,您有什麼吩咐的?”
“燕窩羹燉好沒有?”
“剛才就好了”,林大娘把巧的銀銚子從火上取下來,端到桌子上給羅袖盛了一碗。
羅袖又道:“再做兩個菜吧,中午不是發了麵?再做一鍋蔥花鹹卷。”
“哎”,林大娘答應著就去案板前忙碌起來,輕鬆笑道:“這是要給老爺做的吧。剛才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您和老爺吵架了呢。”
這個主家是她跟過最好話的,雖然隻有幾的工期,林大娘倒是挺真心。
“什麼吵架?”
季溟臉色微沉地走進來。
林大娘嚇了一跳,實話,不僅玲花怕這老爺,她也有點怕。
羅袖問道:“你餓不餓?”
季溟看著她,兩字意味深長,“不餓。”
羅袖看他一眼,也不管,自己喝完燕窩羹,又埋了幾個栗子在火紅的炭火裏。
季溟忍著不往她身邊湊,一直到吃過晚飯臉色也沒有好看多少。
冬夜黑的快,兩人吃過晚飯外麵已經是一片濃黑,羅袖叮囑林大娘燒好熱水,這才起身往正屋去。
季溟趕緊跟上。
感受一頓飯的低沉壓抑,玲花有種回到前世的感覺,她麵色十分蒼白,十分擔心第二會看到羅袖的屍體。
林大娘這才把兩人的飯菜準備好,看玲花愣愣的,不由問道:“玲花,你這是怎麼了?”
玲花拉住林大娘的手,“您,夫人和老爺是不是吵架了?她會不會有危險?”
林大娘好笑道:“誰家夫妻兩個不吵架,能有什麼危險,頂多打個架唄。”
“可是”,玲花雖然看不上羅袖的做法,但是這些也感覺她是個不錯的人,真要這麼惹怒震威將軍被殺了,她心裏肯定會很過意不去。
而且,這更意味著,所有人都要麵臨危險。
“別一驚一乍的,吃飯吧”,林大娘坐下來,端起飯碗,“就你這性子,但凡換個主家,早挨打十幾回了。”
正著話,外麵傳來遝遝沉穩的腳步聲。
“老爺”,林大娘趕緊站起來,“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季溟也沒話,端著木盆,站到灶台邊舀了兩瓢熱水,又舀來冷水調好溫度,放到一邊,拿起個木桶舀進去大半桶熱水,便一手端著盆一手提著桶走了。
林大娘看得滿心感概,聽著腳步聲遠去才對玲花道:“看見了吧,這是給夫人端的洗腳水,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老爺看著凶,對夫人那是真的好。”
*
“袖兒”,季溟蹲下來給羅袖脫鞋去襪子,帶著幾分主動求和的意味,但的卻是別的事,“本來肅王安排我做攻取一應關的前鋒,我有把握一之內攻下來,你跟我一起很快也能有地兒住。現在不太成,”
羅袖聽到這裏,問道:“現在把你換地方了?”
一應關位居險,一人守關萬人莫入,後麵就是豐沛富庶的蜀州大洛城,一應關如果潰了,整個蜀州都將不保,因此那裏也鎮壓著重兵。
與此前後相應,左右兩邊其實還有兩道能夠入蜀的比較好走的山路。
季溟把一應關左右的地勢跟羅袖了,才道:“現在我是左路先鋒,看起來要比主關好攻打,但一應關本就有險之利,那裏陳兵反而要比左右兩路少一些,而左路是兩山夾道,其實更危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