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祝平安忙要站起來,掃帚卻壓在他肩上,把人壓回地上。
林蘇白在狐七身後幽幽道:“祝公子不妨直言有何事需我二人效勞?”
形勢逆轉,這場景實像兩個惡霸把一隻可憐的小公雞堵在牆角,討論著清蒸還是黃燜似的。
“怎敢?”祝平安咽了口唾沫,努力地擠出笑容,“小生是誠心來拜師的,自然是師父為重。”
林蘇白冷著臉:“祝公子莫說笑了。你為城主侄子,想要高手指教,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我等二人實力不行,若說公子不是看中我們無身份無背景無法反抗,我實難想出另一個理由。”
換句話說,不就是看中他們能夠欺負,隨意欺負,所以趕著上門欺負嗎?
祝平安聽了這話,麵色一時發紅一時發白,配上他的穿戴,簡直五彩紛呈,精彩得很。他用扇子把掃帚推過了些。林蘇白給狐七使了個眼色,狐狸哼了一聲,直接把掃帚撤了。
指望能有人伸手拉自己一把是不可能,祝平安撐著地自己爬起來,身上沾滿了灰。
“我承認來之前已是派人調查過你們的身份。不僅我知道你們是一年多前來到平昌城,恐怕更詳細的資料此時已送到我舅舅案上。”祝平安苦笑道,“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們的反應會那麼大,隻此事已是覆水難收。”
“你是覺得你這個城主侄子上門找個從異地而來、無親無故的孤女拜師,對方一定會答應不成?”狐七斜眼看著他,“別說你隻是個城主侄子了,就算城主親子來,我也不會收!”
且不論她有沒有收徒能力,對仙而言,斷不會隨意收一凡人為徒,因為因果太重了,稍不謹慎,便會累及己身。狐七尚不清楚這道理,隻她直覺此事不通。
祝平安的笑容僵住,臉色更難看了:“我承認我確實很大原因是因為你們的身份,但我也是真心想拜師的。”
他看向了狐七,屈膝跪了下來:“我身份特殊,也沒想過要在武學上取得多大成果,所以並不在意姑娘到底能教我什麼。隻當日在大街上相遇,被姑娘三拳打醒,我心中又驚又喜。姑娘與林公子二人性格直率,不是拘禮之人。我望姑娘能收我為徒,不管是否是有名無實,我往後都必會以師徒之禮相待。”
他頓了頓,瞟了下林蘇白,又轉向狐七,補充道:“包括去煙雨樓、明霞樓,姑娘想去哪,我都會跟在後頭結賬。”
這個好!“你早說啊!”收個徒弟原來有這麼多好處?狐狸雙眼一亮,“我想想哈……”
她正要去把祝平安拉起來,卻被林蘇白攔住了。
竟然當著他的麵算計小狐狸。林蘇白臉比暴風雨前的天色還黑,話也難免刻薄起來:“祝公子的話,怕是未曾說盡吧。若真隻如此,男女始終有別,你拜我為師豈不更名正言順?”
他冷笑道:“你今日的行徑,不僅是讓自己成為了笑柄,還連累了小七閨譽。你實乃居心不良,還來粉飾太平!言行不一,口是心非,無恥小人!”
“是我考慮不周。”祝平安麵色發白,緊抿著唇從地上站起,朝二人躬身一禮,“我會努力把事態控製好,必不會帶累小七姑娘。”
“打擾了。告辭!”
他直起身,跌跌撞撞地開門離去。
“少爺!”
“走吧。”
“那這些禮物?”
“分了吧,每家每戶送一點,當做我們今日打擾了的歉禮。”
聽著外頭傳來的聲音,狐七回過頭來看向林蘇白,眉頭微蹙:“他看起來不像是個壞人,你為何要對他那麼凶?”
“不像壞人的人多著呢,我們沒必要每個都搭理。”林蘇白把門栓上,拉起狐七的手往回走,“往後若是再遇到這個人,他說什麼你都別聽,也別理,知道了嗎?”
“誒。”狐七點點頭。
不過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世事難料,往往如此。
林蘇白也沒想到,自己從城主府回來後,又會換了另一番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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