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裏燈火通明,仿佛就在等待這個人的到來。
“她終於來了。”東娘淡淡的說。
空如也在讚歎東娘的神機妙算。
“把孩子放到床上,不要拿孩子做擋箭牌,你我的帳,我們是一定要算的。”東娘冷冷的說。
“東娘,因為我之間竟真的這麼生分嗎?”那人說著,眼裏已經有了一花閃爍。
東娘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是我看錯你了,曾經,我以你為知己,沒想到,為了你的一己私利,你居然能幹出這種事情來,我不怪你,隻怪我當初遇人不淑。”東娘的話像一柄柄刀子刺在了花鎮的心上。
“東娘,既然話已至此,那我告訴你,我會認真扶持我的兒子的。”花鎮的話語裏有一些傷感。
“就憑你?你以為你能走出這間屋子嗎?我一樣可以扶持晟月,他的身邊不需要有你這種奸詐的人。”
花鎮的身體愣在了那裏。
“你這是要殺我嗎?這不是我幹的,我花鎮在行軍打仗的時候,可能會用些伎倆,但是自古兵不厭詐,可我還沒有決絕到要殺自己丈夫的地步,我不向你解釋,是因為我覺得你會相信我,現在即便你不信我,我也不想背這個黑鍋。”花鎮有些急了,她看了一下空如也,又說道:“如果你在這裏將我殺死的話,你置徐國的法律於何地?”
東娘冷笑一聲,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就是法律嗎?”
花鎮不再說話。
東娘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
甚至前幾日,無雙還曾和她說起,是她用計謀害死了皇帝,他的父親才得以順利繼位。
試想一個連皇帝都敢殺的人,想要她花鎮的命,又何其簡單?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自認為,隻要問心無愧,就自然會有人信我,沒想到,罷了,事已至此,我也顧不得什麼臉麵了。”
東娘和空如也都不明白花鎮這是什麼意思,兩人對視一眼,還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的時候,花鎮已經脫去了外衣。
空如也先是後退了兩步,正在考慮自己要不要離開,花鎮雪白的肩膀,已經露在了他的麵前。
那幾道傷疤更是觸目驚心。
“以前的事沒有誰對誰錯,我並不怨恨你設計於我,當年,我對無雙若不是真心,又怎會有這一生都抹不掉的疤痕,我若不是真心,憑我的本事,我隨時都可以跑掉,又怎會隱姓埋名的在他府裏這麼多年?”
花鎮說的時候,眼裏透露著一絲苦澀。
東娘和空如也不再說話。
穿好衣服後,花鎮又拿出了一張宣紙,她親自交到了東娘手裏。
那張宣紙上密密麻麻的寫下了一些字。
“這是今天早晨,無雙親自交給我的,他讓我選一個自己中意的,說是立晟月為太子的時候,能用得著,登基冊封以前,偷偷跑出來塞給我的。”
一行清淚,從花鎮的臉上緩緩落下。
“無雙待我如此,我為何要殺他,我的兒子明明就是太子,我為何要把自己置於這個兩難的境地?東娘,別人不信我,難道你也不信我嗎?今天在朝堂上,我是逼不得已才亮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如果可以,我寧願無雙不死,我寧願隱姓埋名的在他身邊待一輩子,我隻想要我的丈夫。”
淚水不斷的從花鎮的臉上滴落。
這個時候,她不是什麼秦國的將軍,也不是太子府的側妃娘娘,現在的花鎮,隻是無雙的妻子,那個剛剛失去丈夫的女人。
“你走吧,好好照顧月兒,這幕後的黑手,但願不是你。”東娘說。
“我花鎮向你發誓,絕對不是我傷害的無雙,如若我是在說謊,我整個花家一族,將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便抱著孩子轉身離去。
“你認為會是她嗎?”空如也問道。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東娘長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覺得不會是她,在我心裏總有一種感覺,她不是那樣的人。”空如也說。
也許從一開始,空如也就對這個女人有一種同情的心理吧,當他知道東娘和太子的計劃以後,空如也心裏的天平上,已經偏向了花鎮這一邊。
“每個人的肩上都有自己的責任,不管太子是不是她殺的,到了現在,她也該擔負起自己身上的責任了。”
後半夜的時候,天空下起了大雨,電閃雷鳴,仿佛要衝散每個人心裏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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