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就一個,再問一個。
鼓槌敲在鼓麵上,卻如同敲在東娘的心上一樣。
“陳貞,這一次要問陳貞問題了!”雲兒歡快的叫了起來。
“在一次行軍打仗中發生了瘟疫,那次瘟疫當中,是誰找出了破解瘟疫的方法?”東娘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東娘,這太籠統了吧,那麼多次的戰爭,我哪知道是哪一次呀,那麼多次的瘟疫,不行,這個不算,你給我換一個。”陳貞提議。
“好吧,有一種病,你費了很大的心思也治療不了,最後你特別愧疚,你說說是什麼病?”東娘把雲兒當初生病的情況說了出來。
如果,陳貞記得當時的事情,那麼,他一定知道自己指的是什麼,當時,因為救不了雲兒,陳貞特別自責,在雲兒死後,親自寫下了雲兒的排位。
東娘問的這些問題,如果他們都記得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把傷口再一次撕開,如果他們不記得的話,隻能證明,空如也的說法是對的。
一個人不記得正常,如果每個人都不記得,那就真的不正常了。
結果,正如他們所想,陳貞不記得了。
“哎呀,這個遊戲一點也不好玩,我們換個別的吧。”雲兒嚷著。
“我們大家都喝酒了,就你還沒喝,你是不是怕那花傳到你那裏,你答不出問題來,會罰酒啊?”陳貞喊著。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鬧了起來。
東娘卻暈倒了。
空如也正在想著自己的心事,他並沒有發現東娘的異樣,當陳奕歡喊出來的時候,他才清醒過來。
大家一時間亂作一團。
東娘清醒過來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很好的酒席讓我給攪亂了。”
“是我們不好,你一直在敲鼓,站的時間太長了。”陳奕歡的眼裏充滿了自責。
醒來以後的東娘,心裏難過極了,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人們都以為,東娘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再加上心裏對大家的歉意,才會情緒失控的,隻有空如也明白東娘在哭什麼。
雖然自己心裏也不是滋味,但是,空如也沒有製止東娘哭泣。
空如也心想,也許對於東娘來說,哭一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與其把這些情緒憋在心裏,真不如發泄出來的好。
大家一個勁的勸東娘,卻發現東娘哭得更厲害了。
在清楚事實真相的那一刹那,東娘的心痛的都沒有辦法呼吸,原來,空如也說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漸漸的她發現,眼前的空如也逐漸熟悉了起來,不再是那樣陌生的一個人,是的,她記起了自己的丈夫,就在她發現事實的那一刹那。
好多種感情交雜在一起,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整理,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好不容易,東娘才停止了哭泣,這時候,月亮已經落下去了。
跟大家說自己沒事以後,東娘就勸他們回去休息。
人們都走了,東娘讓鶯歌也回屋去了。
整個屋子就隻剩下了空如也和東娘兩個人,而此時,空如也還不明白,東娘已經回憶起了所有的事情。
“相公,對不起。”東娘哽咽著說。
“別說對不起,我知道,你的心裏比我還要難受,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不管你記不記得我,我永遠會和你在一起。”空如也輕聲的說。
東娘撲到了空如也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此刻,隻有眼前的這個人才是真實的。
終於還是這個結果,是自己最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自己那麼拚命的努力,隻為換來這一場幻覺嗎?想到這裏,東娘的心裏充滿了不甘,麵對空如也,她的心裏更是慚愧,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了自己一場虛無縹緲的幻境,受了這麼多的苦。
“相公,苦了你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過了半天,東娘才說出了這句話。
空如也緊緊的把東娘摟在了懷裏。
“現在我終於明白,隻有你才是最真實的,其實你說的對,這一切和我們那裏有太多的相似,這本身就有問題,在他們離開以後,我一直想著,如果他們還活著,該過怎樣的生活,所以這一切都是我幻想出來的,現在我最想的,就是回到將軍府,看看你書房裏的那幾盆蘭花,它們是否該澆水了,那可是我親自為你挑選的呀。”
“你真的記起我了嗎?”空如也愣愣的問。
如果您覺得《柳安然龍枊翔》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62/629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