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娘和空如也兩人說好,這樣的試驗隻有一次,不論誰的想法是正確的,到時候就算是舍不得,也要作出正確的選擇。
其實,兩個人的心裏都是緊張的。
夏天的夜裏,吹著悠悠的風,其實也是挺愜意的。
正好今天是十五,不需要太多的燈籠,光是月亮就把院子照得明晃晃的。
東娘和陳奕歡等一些人,坐在一個大圓桌前麵,圍成了一圈。
大家事先說好要玩說實話的遊戲,因為誰都沒有玩兒過,所以,氣氛顯得很緊張。
“我事先說明,這個遊戲由我們當中的一個人主持,我們就選東娘吧,到時候,東娘背對著我們敲鼓,鼓聲停的時候,這朵花落在誰的手裏,誰就要站起來回答東娘所提出的問題,如果,回答不出來的話,他就要罰酒一杯,大家都聽明白了嗎?”空如也說。
大家都說聽明白了,這時候雲朵問:“如果我們回答上來了,是不是就要東娘喝酒了?”
空如也點了點頭,說:“對。”
原來遊戲這麼簡單,大家心裏都明白了。
東娘轉過身去,背對著大家。
此刻,她的手心裏緊張的都出了汗,深吸了一口氣,她就敲響了手裏的鼓。
鼓聲在別人的耳朵裏是歡快的,在東娘夫婦的耳朵裏,聽著卻是非常殘酷,因為他們兩個人之間,不管誰是對的,另一個肯定會非常痛苦。
問題是他們兩個人原先就想好的,就等著看先問誰了。
鼓聲終於停了下來。
東娘轉過了身,看見這朵花停在陳奕歡的手裏。
這時,陳奕歡已經大方的站了起來,他對著東娘說:“東娘,你問吧。”
“不管我問什麼,答不出來,可不許生氣。”東娘笑著說。
“這人記不起來的事情多著呢,我先說句話,東娘你可別生氣啊,你到現在不也沒記起你的丈夫嗎?”陳貞打趣道。
陳奕歡一下子就把那朵花砸到了陳貞的頭上。
“怎麼說話呢你,不砸你兩下,你的腦袋就清醒不了呀,有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嗎!”看樣子,陳奕歡是真的急了。
陳奕歡就是這樣,平時不言不語,可但凡有一點傷害到東娘的事情,他都不會允許發生。
東娘笑了,連忙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人家說的也是實話,我確實還沒有想起,我和他的事情啊。”說著,就看向了空如也。
空如也也表示沒事,心想,無論如何,這個時候自己一定要大度一些,如果這個事情在他這裏搞砸了,那一切的準備就白費了。
“好,開始了,陳奕歡,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伏擊花鎮,卻中了她的圈套?”東娘盡量把語氣放的輕鬆。
陳奕歡站在那裏,好像用力的想著什麼,最後拍了拍腦袋說:“東娘,我罰酒一杯,我確實想不起來了。”
陳貞打趣說:“瞧瞧,你還是個將軍呢,連打仗的事兒都能忘了,你還記得什麼呀,喝酒,快喝一杯,大家都看著呢。”
陳奕歡將麵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便坐了下來。
那朵被弄蔫兒的花又繼續在人們的手裏傳開了。
這一次,停在了玫瑰的手裏。
“玫瑰,聽好了,有一次戰役,有一位女俠為了偷取敵人的情報,被敵人殘忍的殺害了,請問這次是什麼戰役,這個女俠的名字叫什麼?”
空氣有些凝滯,如果玫瑰記得這些,那對她來說,無疑是一種傷口上撒鹽的殘酷。
東娘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
哪知道玫瑰說:“不行!為什麼問陳奕歡一個問題,卻問我兩個?”
“你先別喊,這兩個當中,你能答出一個來也算你贏,好不好?”陳貞又來了。
“你是不是不長記性啊,非得讓我拿著花也砸你,你才開心,是不是,我不用想,快人快語,我忘了。”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都看著玫瑰喝了一杯酒。
雖然輸了,可以看到玫瑰也很開心。
為了不讓他們看出有破綻,這一次,那朵花落在了空如也的手裏。
空如也直接站起來說:“其實,玩這個遊戲對我來說,是最不公平的,東娘都忘記了我和她之間的一切,她怎麼能問得出問題來呢?讓她問問題,她問不出來,讓我問問題,她也不知道,這酒,我是喝定了。”
空如也端起酒杯要喝的時候,玫瑰說:“既然是這樣,你要喝兩杯,你要把東娘的那杯也喝出來。”
大家紛紛起哄,不得已,空如也連喝兩杯。
東娘已經沒有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致,好像她已經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