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救援(1 / 2)

白衣公子安靜的坐下,取出玉笛,搭在唇邊。

悠揚高亢的笛聲穿天透地,他神情專注,技法高超,仿佛這世間隻有他一個人,獨享吟奏的快樂。

元順微微歎口氣,心裏想,他為什麼總吹這一隻曲子,就是《一天清露》。問題是這曲子應該委婉見長,沒有這麼高亢有力。

花瓣姑娘百思不得其解,笛聲確實很好聽,但是怪怪的好聽,完全變了風格麵目。

像什麼呢?元順歪歪小腦袋,腦子裏浮出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像一位妙齡少女,非要穿上男人的衣服,大馬金刀的昂首闊步。

元順輕輕了吐一下舌頭,想到了自己,自己就是那個可愛的招財,女扮男裝,難道招財就這麼詭異嗎?不會吧?

栗旬捕頭一直站在旁邊。麵色沉靜仿佛古井無波,內心卻波瀾起伏。

白衣公子白朦朧,丞相白楊的貴公子,名字不列在朝廷高官,但是對於該知道的人,這是一個如雷貫耳的響亮名號。

公子今年隻有20歲,三年前突然橫空出世。

這點倒是類似於楚皓笙,平地一聲驚雷,帝國赫然出現兩位青年才俊。

如果一定要比較的話。楚皓笙年長,身世背景不明,掌握最強悍善戰的靜塞軍。進入朝廷,名列重臣。殺伐決斷,總理天下要務。

如果說楚皓笙是天神一般的人物,那麼神秘的白衣公子白朦朧就精靈古怪多了。

栗旬捕頭縱橫天下,經曆無數要案。這三年來覺得大案怪案越來越多,越來越棘手,有一條如影隨形的鬼魅身影,纏繞在這些案件的背後。不著痕跡,但是行事狠辣,遠超常人。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但是直到現在,捕頭也沒有確鑿的證據指向丞相府的公子。

已經死去的師爺,偶爾賣弄顯擺透露過一句。

那還是在圍困楚皓笙家三口的時候,師爺經過反複的考察,終於相信栗旬捕頭,為了打氣壯膽,他拍著捕頭的肩頭說:你放心,我們上麵有人。

麵容忠厚的栗旬捕頭,喃喃的說:丞相固然權勢顯貴,但是廷尉正也不是好惹的,我們必須有一擊得中的安排。

師爺縱聲大笑,笑得狂妄霸道。他說:不僅僅是丞相,丞相公子更厲害,像這種拿不上台麵的事情,公子是天下頭一份的妥當。

師爺錯信了栗旬,捕頭在最後一刻反水。

白衣公子在前,栗旬捕頭是第一次正麵這樣觀察他:20歲的年輕人長得極好,氣質極佳,平眉細目,高鼻方口。溫潤如玉,儒雅雍容。

此刻他對於笛聲的投入,遠超對天地間強大對手的關注,身子筆直,白衣飄飄,有如神仙。

這該死的日銷月鑠功。栗旬捕頭暗自咬牙。

日銷月鑠,天地間罕見的神功。據說早已失傳,但是栗旬知道,年輕人使出,就是這樣一份功力。

更可怕的是,他已經將這份功力運用到出神入化的境地。沒有武功的元順渾然不覺,態度安適,但是武功越高,承受的攻擊就越強。

栗旬強忍著渾身刀割斧砍一樣的劇痛,努力把精神集中在一念之間。

楚皓生強忍著,但是臉上已經無法維持淡然清冷,黃豆大的汗珠從發根處滲出,順著臉頰,簌簌的流淌。後背已經濕透了,元順站在他的側後方,知道出了大事情。

白生春舉起雙手擺了擺,表明自己沒有拿任何武器。

白衣公子冷然一笑,抬起好看的眉毛,意思是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