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珠幾乎丟了半條命,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裏哪裏還有人?
暗恨自己不該給牧北宸那麼大的藥量,如今倒成了自己吃啞巴虧了,身上並無寸縷的她掙紮著起身翻遍了房間除了自己的披風外,竟找不到蔽體之物,這對於她來說是致命的,從小的教養在這一刻都坍塌了。
裹著披風蹲在地上默默垂淚,哭了一會兒平複心情,起身看著床上染著的血色,隻有那麼一點點,腹中那塊肉倒真夠穩了!
“殿下。”白竹瀝聲音從屋外傳來。
盛明珠嚇得一哆嗦,趕緊躲在旁邊,就聽到牧北宸語氣不悅的說道:“退下!誰也不準進來!”
白竹瀝摸了摸鼻子,直接坐在門外的老樹下等著看熱鬧了。
躲在屋子裏的盛明珠緩緩地鬆了口氣,兩條腿打顫兒的挪到了門口,隻露出半張羞紅了的臉,聲如蚊蠅辦的輕聲:“雲燁,我……我需要衣裙。”
牧北宸大馬金刀的坐在外屋的椅子上,聽到這話猛然回頭。
盛明珠趕緊縮回來,心肝亂顫的的她心裏有苦澀,更多的是狂喜,得償所願莫過如此,不管以後如何,牧北宸都休想賴掉自己,就連這塊肉他也賴不掉了!
“你回去盛京吧。”牧北宸甩開大步出去了,一會兒工夫丫環就進來了,捧著衣裙伺候盛明珠更衣,看到盛明珠身上那遍布的青紫痕跡,丫環都忍不住哽咽了。
到底是在山野裏長大的,貴為皇子也沒什麼用!看著饑色成了什麼樣子,可憐了自己家小姐金尊玉貴的身體被糟蹋成了這幅樣子。
盛明珠任憑丫環給自己擦拭身體,不經意的看到了旁邊一條麻布帶子,整個人就一哆嗦,伸出手抓著麻布帶子到手裏,狐疑的放在一邊,這麼汙糟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床上?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反被算計了,臨走的時候不忘帶走了那染血的床單,之稍作休息便坐在馬車上離開了。
牧北宸和白竹瀝也準備離開,在門口就被乞丐給攔住了。
乞丐一臉諂媚的衝著白竹瀝笑:“這位公子,小的昨晚可累壞了,這銀子……。”
白竹瀝掃了眼乞丐,扔了一塊碎銀子過去就走。
乞丐撿起來銀子在手裏掂了掂,抬頭:“公子,你這冊子我用不上了,這麼金貴的玩意兒還給你。”
說著,掏出來一本冊子追上來:“你再給小的點兒賞錢啊。”
白竹瀝臉都黑了,牧北宸不經意的看了眼,就見白竹瀝一把搶過去冊子揣進懷裏。
乞丐氣喘籲籲的搓著手:“這都是富貴公子哥兒的玩意兒,小的留著糟蹋了,公子賞幾個。”
白竹瀝眼神一沉:“你想死?”
“唉唉唉,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雖說那女的……。”
“閉嘴!”白竹瀝恨不得用銀子砸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扔過去銀子低聲警告:“想活命就把昨晚的忘記了。”
“是是是,小的就是求財。”乞丐彎腰撿起來銀子,嘖嘖兩聲:“就給這麼一點兒,這樣畫工精湛的冊子去買都要十幾兩銀子呢。”
白竹瀝快氣炸了。
乞丐也有眼色,知道這人惹不起,撒腿就跑了。
牧北宸審視著白竹瀝,翻身上馬,兩個人急匆匆的往秀水山這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