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和成不憂兩人悠然地看著我,心想:“看你這後輩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寧中則則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我道:“師傅,師娘,弟子有些對話兩位師叔伯說。”嶽不群皺了皺眉頭,道:“你說吧。”
我點點頭,道:“想必兩位中一位是封不平封師伯和成不憂成師伯了。”封不平和成不憂點點頭,成不憂道:“想不到你這後輩到知道我們二人,你有話就說,不要拉東撤西的。”這成不憂性子較急,到是那封不平沉穩多了。
我笑道:“不知道兩位師伯答應了嵩山派什麼要求,他們派人來相助兩位師伯,還清出了五嶽劍派令旗,晚輩十分不解。”封不平冷然道:“你當我們是什麼,我會答應他們什麼條件?”我道:“這晚輩就不知道了,不過據晚輩的了解,嵩山派不會做虧本生意的,我想他們一定是答應幫你奪得掌門,你們必須答應和支持他們合並五派。”
成不憂喝道:“我們可沒有答應他們合並五派,你憑什麼說他們要合並五派?”我道:“兩位師伯恐怕不知道吧,其實嵩山派近年來一直在蓄謀合並之事,他們在各個派都派出了奸細,連我們華山派也不例外。”
我一語驚人,在座的每個人都露出驚異之色,嶽不群臉色變了變,寧中則更是大驚,忙問道:“衝兒,你不可胡說,左盟主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你說我們華山也有奸細,他是誰?”
我回道:“師娘,等這件事說清楚後,弟子自然會告訴師傅師娘誰是嵩山派的奸細的。”封不平冷笑道:“你說得天花亂墜,還是說說今日的事吧。”轉身對嶽不群道:“嶽兄,你這掌門之位該讓出來了吧。”
嶽不群平靜道:“封兄此言差異,掌門之位不是說讓就讓的,再說要讓也不該讓給你。你們‘劍宗’一支,二十五年前早已離開本門,自認不再是華山派弟子,何以今日又來生事?倘若你們自認功夫了得,不妨自立門戶,在武林中揚眉吐氣,將華山派壓了下來,嶽某自也佩服。今日這等嚕唆不清,除了徒傷和氣,更有何益?”
成不憂大聲道:“嶽師兄,在下和你無怨無仇,原本不必傷這和氣。隻是你霸占華山派掌門之位,卻教眾弟子練氣不練劍,以致我華山派聲名日衰,你終究卸不了重責。成某既是華山弟子,終不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再說,當年‘氣宗’排擠‘劍宗’,所使的手段實在不明不白,殊不光明正大,我‘劍宗’弟子沒一個服氣。我們已隱忍了二十五年,今日該得好好算一算這筆帳了。”
封不平哈哈笑道:“說得是,誰不知道華山派是五嶽劍派之一,劍派劍派,自然是以劍為主。你氣宗一味練氣,那是走入魔道,修習的可不是本門正宗心法了。
嶽不群道:“封兄此言未免太過。五嶽劍派都使劍,那固然不錯,可是不論哪一門、哪一派,都講究‘以氣禦劍’之道。劍術是外學,氣功是內學,須得內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以封兄所言,倘若隻是勤練劍術,遇上了內家高手,那便相形見絀了。”封不平冷笑道:“那也不見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九流三教、醫卜星相、四書五經、十八般武藝件件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槍法也好,無一不是出人頭地,可是世人壽命有限,哪能容得你每一門都去練上一練?一個人專練劍法,尚且難精,又怎能分心去練別的功夫?我不是說練氣不好,隻不過咱們華山派的正宗武學乃是劍術。你要涉獵旁門左道的功夫,有何不可,去練魔教的‘吸星大法’,旁人也還管你不著,何況練氣?但尋常人貪多務得,練壞了門道,不過是自作自受,你眼下執掌華山一派,這般走上了歪路,那可是貽禍子弟,流毒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