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也站起身來,舉起了酒杯,“來,付先生,我也敬您一杯,感謝您能來家裏做客。”
付景修此時麵頰依然泛著白,一雙桃花眼下已然染上了些許桃蘊般的醉意,挑了挑眉:
“哦?時小弟這個理由就不夠充分了,我還以為你會為我們都被一個人搶了女人,而敬我一杯呢!”
付景修的語氣,半認真半開玩笑。
時家眾人一時間沒接上話來,沒想到付景修會突然提起這茬來。
時靖軒倒是反應機敏,略顯尷尬一笑,“付先生想多了,我和時慕不同,從來不搶別人的女朋友,尤其是自己兄弟的。”
付景修聽聞,麵色沉寂了幾秒,轉而有淺淺的笑容掛上了白皙的麵頰,“嗬嗬,小弟這話我愛聽,看來我們都是天涯淪落人啊....來,我們喝一杯,為了都是同道中人,也為了那悲傷的愛情....”
至此,時家人都看了出來,付景修並不介意提起自己的前女友,也不太排斥提起時慕。
時耀泉便借機試探,“我家裏那個逆子,從小就沒在我身邊,再加上我疏於管教了些,性格上是張狂了些,付總也不要見怪。”
酒過幾巡的付景修看似已經微醺,擺了擺手,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挑起話題,
“話說,我倒是好奇,那個時慕真是人品大有問題,不光喜歡搶別人女人,聽靖康說,還處處和你們做對,話說傾天不也是時家姑姑的產業嗎?他就怎麼一點情麵不講,同樣是兄弟,怎麼靖康和靖軒就和他差距那麼大?”
付景修說完,白皙的麵頰上漸漸有了點酡紅,順勢仰靠在椅子上,一副求知欲極強,八卦十足的表情。
時家人快速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和時慕的對立,在京都商界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對於時慕的身世,一群人還是諱莫如深。
時靖康接了話解釋道:
“哎,付兄有所不知,我父親早年因為他損害了家族利益,還不顧禮義廉恥,搶了靖軒的未婚妻,就訓斥了他幾句,結果他就不識好賴的脫離了時家,從此處處和我們作對,現在正是仗著家裏姑姑的偏愛,再加上野心太大,所以更加難以管束。”
付景修點了點頭,“如此狂妄之人,是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
時靖康見付景修如此說,便準備拱“驢”上坡了:“是啊,是啊,我們一直念他是兄弟,可他呢,仗著傾天的勢力,這些年經常給我們下絆子,哎!”
也不知是醉了,還是被時靖康的話題帶偏,付景修忽然揮了揮手,“看來時伯父一家還真是仁義,對他也未免太寬容了,對於不仁不義之人,就得往死了弄他,你們說是不是?”
時靖康並沒有聽出這話裏的不對,反而笑得詭異,“付總,別別,怎麼也是我弟弟,不好....”
“沒關係,你們和他不好意思,我可沒什麼顧忌,說起來那女人來我就覺得憋氣...”
付景修話說到這裏,似乎時意識到自己話多了,隻是尷尬笑一下,和時靖康碰了下杯子。
時家幾人對視一眼,都心照不宣的流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看來這個付宴酒量確實是不怎樣,已經要醉了,而且,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