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時靖康收了心思,和付景修並排邊走邊聊,不一會兒就進了主廳。
主廳很是寬闊,大致可容納三十多名客人一起用餐,而今天的主角,隻有付景修一個人,時家的幾個,包括時耀泉夫婦、時靖康夫婦、時靖軒在內的幾個人作陪。
時耀泉見付景修進來,起身相迎:“哎呀,付總,久仰大名,快快,請上座。”
付景修笑容淡淡的讓助理遞過了禮物,“時伯父,您過獎了,晚輩不敢當....”
時耀泉表麵上和付景修客氣著,卻一直在暗中打量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此情此景,讓一旁的時靖康不禁想起了幾天前,樓上書房內,自己父親對於眼前人身份的提醒:
“付宴?海外商人?底細查清楚了嗎?”
“朱彥曾經派人去查過,確實有這個人,祖父是Y國的一個華僑,早年因為國內戰爭,去了海外,父親叫付延生,母親叫米洪潔,家裏祖上以前是做珠寶生意的,到他這裏擴大了業務,做了風投和外貿。”
時耀泉點了點頭,“現在局勢有些複雜,還是小心為妙,即便是朱家真的倒了,我們也不能因噎廢食,該堤防的還是要堤防,不能讓他進入太核心的圈子。”
一想到自己還有那些背著董事會的生意,時靖康就有些急了,
“可是爸,您也知道現在的局勢,我們時家如果不趕快拉個穩定的同盟進圈,很快就會被冷家反超,踩在腳下,況且還有時慕那小子在不遠處虎視眈眈,到時候京都第一商業霸主的稱號,怕是....”
時耀泉麵色凝重,歎了口氣,沉思片刻才說,“這樣,把我的密探派出去,再仔細查查他的低,周末再把人請到家裏來吃飯,是人是鬼,我一看便知....”
*——*
落座後,付景修麵對一眾時家人的寒暄,顯得隨和又不乏客氣。
幾人先是例行的寒暄,嘮些生意上的事,宴席過半,時耀泉見時機差不多了,這才眯了眯眼睛,問:
“聽說我妻子娘家的事,正是托了付先生的幫忙,才得以平安渡過,時某真是感激不盡....”
時耀泉說完,就和朱幻甄對視了一眼,拿起了酒杯,準備敬付景修。
付景修始終笑意不打眼底,不慌不忙的拿起酒杯回敬,“時伯父客氣了,我與靖康和阿彥都是好朋友,他們有難,我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朱幻甄眼眶已然泛著紅,說實在的,她並不覺得自己演的這一出有多麼虛偽。
如果這個付宴不是抱著別的目的,那她還真是要好好感謝一下麵前這個人,畢竟娘家的興衰也預示著她這個時家當家主母在時家的威望。
可相反,他如若有一點居心不良,也絕不容姑息。
於是她也站起了身,提了一杯,“來付先生,這一杯說什麼我也得敬你...”
付景修客氣的舉杯回敬....
接下來,時靖康和連榮,也分別找理由敬了付景修,付景修又是連喝四杯。
一旁的時靖軒看出了自己父兄的意圖,一個人再精明,也容易在意識薄弱的時候無意間吐露真話,比如說喝多了時。
看來今天,這個付宴,是必須在時家這裏脫層皮,才可以安然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