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早,我出門沒有看見妍月那輛藍色的奧迪。估計早就去公司上班了。
我按部就班的來到崗位,今天我們已經將宇航這個工程的大概造價弄的差不多了,在最後幾天,就隻要對此認真計算,最後應該有一個不錯的成績。我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叫上齊陽去抽煙區放鬆一會兒。
兩人吞雲吐霧時,齊陽向我問道:“沐子,昨晚你跟研總兩人沒幹嘛吧?”
“……你丫為啥笑的這麼賤!我們倆能幹嘛,就隻認識幾天而已。你TM以為在動物世界呢?隨便都能去搞。”我斜眼鄙視他。
“我還以為你倆幾天就看對眼了呢……既然沒有,沐子,晚上有時間嗎?咱們一起去‘雲頂’坐坐。”
“你還去酒吧,你不是想著要成親嗎?”
“偶爾去玩玩也可以,再說也是暖兒跟她閨蜜要去的,我就是去當個保鏢。我給你說啊,這次去你可別掉鏈子了,人家蘇琴我感覺配你挺好的,你丫就是驢脾氣死強。”
我無語:“好好的提她幹嘛,我們也就見了一麵,也沒說幾句話……”
齊陽突然打斷我:“沐子,你說實話,你這幾年有沒有遇到讓你心動的人,包括那個妍月!你要是遇到了,好,可以。但你現在過得怎麼樣?沐子,咱們已經28了,再過兩年30,不說房子,車子……你難道真的不想找個人度過一生嗎?”
我怎麼會不想,每天下班我看著林暖和齊陽兩人相依偎著坐車回家,我的心裏就一陣失落與羨慕。我們居住同一個城市,呼吸同樣的空氣,生活一個天空下。可是為什麼我沒有得到上帝的支持!真的隻是因為我懶嗎?
巨斧鑿出了貧窮富貴的天塹。有多少和我一樣上班的人,終究跨不過那條深淵,從此深淵兩邊不斷有選擇自刎的人,獻血訴苦著他們的冤魂。可貧窮的崎嶇山路上,又有誰停下來同情他們?我們隻不會是趕路的苦命人……坎坷中,用血侵泡的土壤,開出了最絢麗的彼岸花。微風徐徐,朵朵花瓣在我身邊圍繞久已。似像我訴說,保佑我前行。
我掏出一根煙點上對齊陽說:“行了,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讓哥們去相親嘛。那就晚上去看看吧,不過說好了,人家看不上我我也沒辦法。這年頭,誰還不想到老有個人照顧!”有時候我真的很煩這對情侶,讓我感覺自己的生活離不開他們了。
齊陽點點頭:“晚上你好好給人家聊,早日找個人嫁了算了!”他捶了我兩下就出去了。我點頭半天反應過來他是在吐槽我。什麼叫嫁出去!
……
下午下班我和齊陽坐車往“雲頂”趕過去,有女人我們可以紳士,但隻有男人的地方香煙永遠是最好的陪伴,我把煙灰彈到窗外:“你老婆人呢?”
“她跟蘇琴已經過去了。……沐子,你跟研總也也來往過幾次,沒問過咱們能拿下這個項目嗎?”
“能怎麼說,你看看她那張冰塊臉,像是能被說通的人嗎!咱們做好就行。”我知道齊陽等著這筆獎金救命:“我回頭再跟她走動走動,留個印象。”
“嗯,看你的了,拿下這筆錢,就能去林暖家見見她父母了。”齊陽遞給我一根煙。
這些年我靠這對夫妻撐著活到現在,我很樂意在他們有困難時能有一己之力幫忙。但是我想不來什麼時候能給自己的婚禮幫上忙,可我連女朋友都沒有……於是我甩掉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認真的抽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