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覺得他是知道她的想法的,她忽然掙脫開看著他的漂亮的眼睛說:“你可以等我嗎,一年!”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聽到他的回答,卻又很矛盾的想要他的答案,他看著她美麗憂傷的大眼睛,抬手撩著她披散過肩頭的長卷發,重重點頭,她忽然就很不爭氣地滑到在地上,他抱著她起來,然後兩個人便沒有說什麼,隻是這樣抱著,那一個下午,他們就這樣抱著什麼都沒有做。
那天是喬哥開車過來接她的,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她看得出來,喬哥並不開心,有哪個男人喜歡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呢?可是,他沒有說什麼,到家後,她先去見了婆婆,老人的臉上也是陰晴不定的難以捉摸,回到房間之後,她進去洗澡,換衣服,而喬哥反手就把房門關上,然後,就像一頭饑餓了許久的野獸一樣撕扯她的衣服,她的身體,她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竟然反抗了,而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打了這個男人一巴掌,喬哥怔住了,他的臉上的紅印還在,被皮膚的白秀襯托,顯得他無辜而懦弱,她真的不喜歡他了嗎?
後麵的事情超出了她的預料,她說:“我們離婚吧!”
他默然不語,然後,他摔門而去,他整夜未歸,她也很擔心,她心知傷害了他男性的自尊,身體的疾患本不是他所願意的,他當然也想有個屬於他自己的孩子,可是,他沒有辦法,她當然說過,他們沒有孩子一樣會過得很好,隻要他愛著她,她心裏也有他,可是,他是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人,他的家族不允許他擁有不完整,他的母親強勢慣了,而他向來孝順而聽話,他雖然不願意讓自己的妻子拋頭露麵,但是他妥協了,為了一個所謂的大局而犧牲了小家的安寧,而他似乎已經失去了妻子的信任。
婆婆是個厲害人物,她知道雨瀟提出離婚後,也不惱,她說:“生下孩子,你可以走。”她記得當時他的目光裏滿是無奈和酸楚。
她當然低估了事情的發展,她再次回到桐城時,卻意外地知道了白誌堅要和蘇碧華結婚的消息,她說:“他在哪裏,我要去問個明白!”
她跑到杜鵑林中時,恰恰看到他和那個女子在一起,她在他的身後看著,那個女子把頭埋進他的寬闊的胸膛,那個原本屬於她的胸膛,她惱怒了,卻也笑得無畏:“我是不是要說恭喜啊。”然後,她也不等兩個人反應過來,帶著五六個月的大肚子就跑起來,白誌堅還是追上來,他說雨瀟你不能這麼任性,你這樣子會有危險。
她惱怒地對他又踢又打,嘴上還不饒人,要你管,孩子又不是你的,我也不是你的,我們死了正好!
他不容許她說這樣的話,他緊緊箍住她的身子,猛然低下頭就堵上她的嘴,狠狠地蹂躪,他從來都是溫柔的,從來不曾這樣狠烈,她顯然是嚇到了,卻也享受著,她說,“不要不要我,阿堅,不要不要我!”
他抱著她,緊緊的,不想放開!
後來的事情並不順利,她生下了孩子,卻舍不得孩子了,她在喬家又住了幾個月,可是就在這幾個月裏,白誌堅和蘇碧華結婚了,她很傷心,喬哥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可是婆婆卻說,都是離過婚的人了,怎麼還能賴在婆家不走。就這樣,她又被趕出了家門,也正在這個時候,她的父母遇到了空難,她真的是舉目無親了,好在喬哥還算念及舊情,給她安排了住的地方,隻不過當她提出想要見見兒子時,他無力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他就走了,她望著他落寞孤單的背影,心中湧出難言的苦澀。
白誌堅出現在她的眼前時,是在一年後,他帶著他的嬌妻一起過來的,後來,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婆婆就動了怒,把他們趕出去了,而且,後來,他的嬌妻還獨自過來過,不是她所關心的人,她也懶得去管,她隻是每天都在畫畫,把她生活中曾經有過的愛恨情仇都畫了下來,隻是後來,房子著了火,她的所有的一些念想都付之一炬,她幾乎是歇斯底地大笑著,喬哥奔過來,把她抱在懷中,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她不能再寄居在他的屋簷下,而且她也知道他的母親已經在給他安排相親了,他遲遲不行動或許是顧及到她的感受吧,所以,她才提出要離開的,她要去漂流,帶著一顆千瘡百孔的心,她去意堅決,他真的沒有立場說什麼阻止的話,於是,他放開她,從此天涯茫茫,她是她,他是他,沒有什麼交集,也沒有痛苦。
她會出現在桐城是在半年之後,她還是遇到了白誌堅,而他的嬌妻已然懷有了身孕,她看著那個女子秀麗嬌俏的模樣,再看看她偎在他身邊時的堅持,她退後了,而白誌堅還是發現了她,他追上來,抱著她不想放開,他說,等我!
她搖著頭跑掉了,從此決定她不會再見他,當她背上行囊遠走時,喬哥來了,他要接她回家,他說,孩子需要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