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的橘歌在離開將軍府後徑直去了清烏山,嫻熟地走到山中的唯一一座茅屋中。
“喲,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那麼神威頂頂的橘歌大將軍嗎?”從茅屋內走出一俊逸男子,一身青衣顯得尤其出塵,出口那略顯輕佻地話語倒也符合他一隻手中拿著的酒壺,“稀客啊這是,來來來,算你運氣好,今兒個趕上新釀的梨花瓊了,來嚐嚐?”
橘歌沒跟他客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走到一邊的竹椅上坐了下來,那名青衣男子撇撇嘴挑挑眉便也懶懶散散地朝著那方竹子做的桌椅走了過去,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
青衣男子往酒杯裏倒著梨花瓊,待到杯子的三分之二時便將酒杯遞給了橘歌,滿眼期待地看著橘歌:“趕快嚐嚐看怎麼樣?”
橘歌看了一眼桌上的酒便抬起手將杯子拿了起來淺淺地酌了一小口複而放下,淡淡地評價了一句:“不錯。”
“哈,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青衣男子誇張地勾起唇角,雖然知道自己釀的酒是絕對屬上品的,可他偏生就喜歡聽別人認可他的話。
“好了,說說看,這次你來這裏又有什麼事。”青衣男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酒杯細細地打量著。
“幫本將救一個人。”橘歌抬起眼看著他。
“嘖嘖嘖,救誰?別告訴我是衣連西那個女人。”青衣男子也看著橘歌,邪邪地勾起唇角調侃地看著他。
“黑奴。”橘歌沒理會他的刻意調侃,吐出了黑奴兩個字。
青衣男子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眸子一暗低低地笑出了聲:“嗬嗬,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雲清,救他。”橘歌還是直直地看著那個叫雲清的青衣男子。
雲清笑了笑:“說完了?現在話也說了,酒也喝了,你就可以走了。不送。”他說完連酒壺都沒拿就起身再次朝茅屋走去。
“如果我說,我知道桑夏在哪裏呢。”橘歌看著他的背影,不急不緩地說著。
果然,雲清頓了腳步,身體兩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他咬牙說道:“不可能,那個女人早就灰飛煙滅了。”
橘歌沒有起身,眼睛卻轉向了竹桌上的酒杯:“當年,你不是一樣看到衣連西灰飛煙滅了嗎?”
雲清轉身急急地走到橘歌身邊猛然抓住了他的領口:“告訴本君,那個女人她在哪兒——!”
“急什麼?作為條件交換,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橘歌輕輕一抬手便拂去了他抓住自己領口的手,依舊是波瀾不驚地看著他。
雲清點點頭,冷笑了一聲:“好,果然不愧是神界的現任大將軍,冷血當真成了你們的標誌了是吧。”
橘歌虛了虛眼,隱隱透著一股陰霾,冷聲說道:“廢話如此多,你是不想知道桑夏在哪兒了?那我也無所謂,反正黑奴於我而言,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奴仆,可是於桑夏而言……嗬嗬,我想不用我把話說的太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