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以商養商、以民養商,以商養仕、以商強軍”的方略,並未立即刺激道各地的門閥與豪族。
那次新政,老皇帝的親曆者。
他是親眼看到,當陶景複的新政推行到一定程度,不可避免的觸及到門閥與豪族利益後。
那些豪族與門閥,是如何“玩”死陶景複,搞廢“泰始新政”。
“玩”到最後,還把老皇帝他爹“玩”成了一個傀儡,失去了皇帝該有的主宰大權。
有了其父失敗的新政教訓。
當老皇帝結黨奪權、順利上位,打掉幾個把控朝政的門閥、世家以後。
他便下定一個決心:有他一朝,誰敢提變法、新政,便滅誰九族。
皇位得來不易,老皇帝的想法很簡單,他隻想做一個太平君主。
老皇帝不想被變法呀、新政呀那些事兒,搞得國無寧日、皇權失威。
什麼天下蒼生,什麼百姓福祉。
什麼一代明君的青史留名。
與實實在在的權利相比,在老皇帝心中,都是浮雲、毫無意義的浮雲。
作為他的兒子,定王知其所思。
作為他最忠誠的近臣,陳嶽倫解其所想。
所以當老皇帝說出這種疑問時,定王與陳嶽倫對視了一眼。
四目相交,心照不宣。
兩人心底裏,是一個相同的想法:變法有何不可?再不變法,大梁將國之不國。
再不變法,各地諸侯,加上四邊異族,隨時都能讓大梁大廈傾倒。
窮則思變、亂則思變。
兩人心中同念,卻誰也不敢直接說出來。
不過不直接說,卻可以委婉的說。
“父皇您太高看那小子了,他哪裏有那樣高深的心機。”對視淡淡一笑,定王先行開口:“肖元敬隻是一個儒商,他哪裏會有您所想,那般宏大的誌願。”
“是呀、是呀。”接過話,陳嶽倫道:“那小子自幼一心隻想求功名、求利祿。八歲便到路邊擺攤,賣水果賺學費去讀書,他絕無陛下所想那麼高深的智思。”
聽二人如此說,老皇帝眼珠子轉了轉,皺眉思忖起來。
賦稅、徭役。
對於老皇帝而言,區區一條南鼓巷,那收不上來多少錢。
收的錢不多,自然不會影響到朝堂決策,亦影響不到國庫納銀。
打造軍器朝廷出物料費,算是合理要求。
但礦稅、漕運稅與漕運的收益,是國庫的重要收入來源。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從國庫身上往下去割肉。
肖章這五項要求裏,隻有姬子能那莊園,對於老皇帝而言是無關緊要的。
那莊園本就屬私產,不歸朝廷。
給誰都是誰,老皇帝自是全不在意……
“他若真是隻有商人思維,那朕便滿足他這些要求。”思量過後,老皇帝道:“南鼓巷免稅賦、免徭役,終南山莊園都依了他。他來包工、朝廷包物料費的事兒,朕也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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