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沈茵做過很多決定,以為很多事都可以放下的很輕易,可最後才發現不管是生活還是感情往往都無法真的按部就班,哪種選擇都如是在流浪。
我也一樣,每個時期的期望都在改變,每一天的心境都不一樣。
“說話啊你,怎麼樣?”嚴靳抱著她的時候晃了晃,沈茵的身子也跟著晃了晃。
沈茵說:“咱倆沒緣。”
這句話沈茵以前就說過,可這一次我聽進耳朵裏卻不是那麼有底氣。
嚴靳的眉頭皺更深了:“那你說,幹嘛總不找男朋友?嘴強有用沒用?你就是在等我,別不承認。”
剛說完,嚴靳就鬆了鬆手臂,繞到沈茵身前,扭住她下巴說:“嫁我,我肯定讓你以後都過好日子,再也不讓你一個人了。我和你保證我”
嚴靳的話還沒說完,沈茵踮起腳尖吻住了他。
我心一顫,眼睜睜看著沈茵化被動為主動,讓嚴靳愣在了原地。
他們在最好的年紀相遇,曾經都很衝動,一起絕望一起痛苦,在青春快溜走的年紀重遇,所有交織纏繞的經曆到頭來都變成一種提升。
我的手一陣溫熱,江辭雲悄悄握住了我。他隨手拿起圍巾和我的羽絨服帶我離開走出去,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江辭雲幫我穿上外套,帶好圍巾再度牽住了我的手。
這次我沒有再甩開,他和我的腳步很慢,我不知道他要往哪裏走,帶著我沿著海邊一直走一直走。
我們走了很久,小小的雪點子落下來,他抱著我,我看他一眼,說不出任何字句。
江辭雲衝我笑:“什麼時候去重新領證?”
我咬住嘴唇,輕聲問他:“你猜到我心裏在想什麼?”
江辭雲微微側了下身子,他的大手輕輕掃去我頭發上的雪,他幫我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又一絲不苟地把繩子打成了一個結。
他指腹輕輕揉著我的臉頰,低低地說:“愛一個人才談得上原諒和原諒不了。要真不愛我了,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不過是兩個再不往來的陌生人。你沒辦法和老子做陌生人,所以就在剛剛你笑出來時候也和沈茵一樣選擇原諒。”
雪花細碎的飄下來,江辭雲柔順的發絲上,雪點越積越多,他又高又好看,眼睛半眯的時候,長長的睫毛迷幻了他的眼睛。
我看了他很久,很多畫麵都在腦海裏閃過,從認識他第一天的事情到現在,每一幕都越來越清晰。
他娶我,寵我,為我挨打,成全我從一隻小螞蟻到一個上市公司的精英女人。
遇見他的那刻開始,很多東西都變了,可也有很多東西沒變。我還是會愛的,哪怕經曆了再多都不會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因為生活中的未知太多了,不往前走,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以前走的值不值得。
他吻我,在雪中輕輕啃著我的嘴唇,溫柔吸著我的。
我一出口就哽咽了:“江辭雲,你是個混蛋!”
他薄唇淺勾,聲音更低了:“穎穎,我是混蛋。”
我解下自己的圍巾圍在他脖子上,看著江辭雲英俊的臉,緩緩地說:“江辭雲,以後我再不想等你了。”
江辭雲的眼睛也有點濕,他死死盯著我,慢慢地說:“好。不會再分開,不讓你再等。”
漫天的雪花落下來,飛飛灑灑,我又想去吻江辭雲,突然一個雪球砸在我肩膀上。
我和江辭雲同時扭頭。
“原本想在這坐一會都能聽見這麼肉麻的話。”商臨走過來。
江辭雲輕愣,然後俯下長身,隨手抓起把前幾天的積雪就往商臨身上砸:“來,打一場。”
“誰和你打。”商臨轉身要走。
江辭雲叫住他:“哥。”
商臨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抓了把很大的雪團砸向江辭雲緩緩凶了句:“爸媽已經煮好飯菜,走了。”
商臨一步步走遠,他的腳步很從容,雪地裏的腳印很整齊。
錯過才相逢,懂事才慈悲。
我們的故事沒有結局。
是開始。
(——全劇終——)
(——翻頁可閱讀番外篇——)
如果您覺得《恰似流年終逝水》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42/428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