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雲輕描淡寫間這番話讓我感觸挺深的,我扭頭看向窗外,沒有再和他談論什麼。車裏一直開到了嚴靳朋友開的酒吧,到地方的時候嚴靳已經醉得不輕。
他是老板的朋友,整個會所的人都認識他,包括一些玩的好的陪酒小姐。
挺大的包房裏燈也沒怎麼開,光線還挺暗淡的,嚴靳身邊坐滿了美女,個個都是大長腿。他們玩的可瘋了,我和江辭雲推門進去時,他一手摟一個腿上還坐一個。有幾個姑娘自娛自樂抽著煙喝著酒,音樂開的老大,最角落的地方還有倆個在跳甩頭舞。
江辭雲駕輕就熟的開了燈,想來這裏的老板他應該也照過麵。
光線一下打亮,晃得嚴靳直閉眼。
“誰,誰他媽讓開燈的。”嚴靳的手像是機關槍掃射般指個不停,直到江辭雲時,他一把推開坐在腿上的美女,眯著眼睛看過來。
“把音樂關了。”江辭雲低喝了一聲。
應該是有陪酒小姐認識他,喊了句:辭哥,我這就去關。
然後音樂就停了。
江辭雲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這些女人都出去。
“不許走。”嚴靳猛得拍了下桌子。
“快滾!”江辭雲說道。
女人們沒聽嚴靳的話,和兔子般逃竄出去。一下子整個包間瞬間就空蕩蕩的。
嚴靳一個杯子摔在地上:“我他媽喝酒喝得樂嗬著,你來來掃什麼興,還帶著這個女人過來。出去出去!”
嚴靳擺著手,一副對我深仇大恨的樣子。
江辭雲大步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就這點出息,一個女人而已。”
嚴靳笑起來:“對,就一個女人,怎麼了?你他媽知道林超懷孕了還不是和瘋狗似的。”
站在幾米之外的我,身子輕輕一晃。
我以為,在嚴靳眼裏江辭雲是喜歡我的,所以那天在船上嚴靳還說著流氓話要給我送那些東西,可我沒想到沒事瞧著沒什麼心思的痞子,醉酒後說的話卻很真。
江辭雲看了我一眼,扭頭對他說:“你最好把你嘴巴閉起來。”
嚴靳笑得像個傻逼,晃頭晃腦地說:“辭雲,你他媽心裏很清楚,當時找上唐穎不就是因為她以前是陸勵的妞嗎?陸勵上學那會坑過你,你的報複心有多強,咱兄弟幾個心裏很清楚。”
原來他們都知道。
我鼻子一酸,心裏有點不太是滋味,其實這件事我也知道。但後來江辭雲對我的好,我不信全是演戲,他能我利用我什麼,從認識他的第一天開始,每次都是他在幫我。
我走進門去,悄悄站在了江辭雲身邊,皺著眉頭對嚴靳說:“對不起,我沒在第一時間告訴你。可沈茵是我的好朋友,我上回通風報信過一次了,要是你們能成她早成了。”
我聲音挺淡的,其實不用自責什麼,可我就是有點堵得慌,看見嚴靳這會連個人樣都沒了我挺不是滋味的。
嚴靳癱在沙發上,大手打開著:“唐唐穎。行,我不怪你,你告訴她在雲南哪裏?她給老子打個電話說去雲南就再也沒開過手機,你一定一定有辦法聯係她的是不是?”
“沒有。”我十分殘酷地說了這麼一句。
這不是謊言,在醫院的時候我太悶了,想打電話給沈茵說說話,聽聽她的聲音,但我沒打通過她的手機,她也沒找我。
嚴靳像頭野獸似地忽然竄起來,他腳步不穩,可手卻很快的掐住我的脖子:“別糊弄啊,抓緊說。小心我弄死你。”
江辭雲抬腿就給了他一腳,罵了句:“**!”
嚴靳直接飛到了沙發上,捂著肚子整個人都佝僂著。
我嚇壞了。
他們那麼要好的朋友居然動了手。
嚴靳大概是因為太痛了,頭都埋在了膝蓋裏,他胡亂摸索著桌上的酒杯四處飛。
江辭雲把我拉在自己身後,筆直站著連躲都沒躲。
嚴靳抬起頭的時候那笑容簡直讓人心碎,他罵了句:“江辭雲,咱們哥們的情分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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