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白做嫁衣(2 / 3)

反複再三,千湖宗主忍不住了,翻了個白眼嘲笑道:“看來氣運之子也不過爾爾。”

他左手一個響指,一團泛著血腥氣的黑霧迅速湧了出來,逐漸凝聚為一個麵目猙獰的人形,伏跪於地,朝他行了個大禮。

景函不禁皺起了眉——

煉魂之術!

此種法術十分惡毒,被煉之人的魂魄被用特殊的方式縮在了魂器當中,永世都要為魂器所有者所驅策。

景函真正確定了對方魔修的身份。

隻見千湖宗主又打了一個響指,像是下了什麼命令。那團黑霧飛快地繞場半周,終於在某一處仍黏著厚厚貝脂的牆壁前停下。

“哼。”千湖宗主發出一個滿意的音節,得意地揚了揚眉,對血也道:“過來。”然後朝牆使了個眼色。

血也微微皺了皺眉頭,戴上兜帽,整個人鑽進了貝脂牆裏,發出“啵啵”的響聲,不一會兒就被吞沒了。

這貝脂到底是多厚……

景函頗有些驚訝地聽著牆內不斷傳來的粘膩聲音。

不一會兒,血也終於出來了,整件連帽鬥篷上都沾滿了滑膩的貝脂,那玩意兒一邊隨著他的走動一邊啪啪地往下掉,看上去怪惡心的。

他抹掉露在外頭的眉毛上的膏體,複命道:“後麵有路。”

千湖宗主嫌棄地看著他,聳著鼻子哼了一聲,朝林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進去。眉眼間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林炎咽了口口水,看向景函。

景函麵無表情地施了一個避水訣,一個一人高的圓球立刻籠罩了二人——反正林炎有可以無限輸送元氣的玉戒,此時不用白不用。

他輕輕握住林炎的手。

林炎驚訝地看著景函,愉悅地眨了眨眼睛,唇角微動想要說些什麼,卻感覺那隻冰冷的手精準地握住了他的戒指。

又是空歡喜一場。

林炎撇了撇嘴,別扭地回握住景函的手,兩個人一道走進了貝脂中。

千湖宗主並不知道玉戒的存在,隻覺得這倆人真是菜鳥的可以,嗤笑一聲,對血也道:“愣著幹什麼,護我進去。”

血也抖了抖鬥篷上的貝脂,解開繩結,半俯下身給千湖宗主來了個公主抱,一臉生無可戀。

千湖宗主一臉嫌棄地環著他的脖子,又使了個術法讓血也的鬥篷把兩個人都罩住,威脅道:“要是弄了一點兒那玩意在我身上,小心你的狗命。”

血也應了一聲,護著難伺候的主子快步跟到了林炎和景函身後。

通道後頭亦是厚厚的貝脂,視線完全被阻,景函沒走多遠就遇見了死胡同,隻能折返回去。

這時候血也就走在了前麵,而千湖宗主則會一臉不耐煩地使喚黑霧探路一邊諷刺“三個睜眼瞎”。

林炎聽得火大,幾次三番想動手都被景函攔住了,卻無意間發現用玄火能融化貝脂,且十分有效,一團火燒下去,不用費多少力氣就能輕易探明一條路到底有多深。

景函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傳音入密給林炎,讓他稍微放慢步子,與那兩個魔頭拉開距離。

因為貝脂太多,一處融化之後立刻就會有新的補上,兩個人即使走到了其他岔路上,表麵上也很難看出來,沒一會兒就和血也走散了。

景函立刻縮小了避水訣的範圍,以免把貝脂撐得太開動靜太大。

可才走出不到百米,兩人就又和血也他們撞上了。

隻露出兩隻眼睛的千湖宗主似笑非笑,隨口問了句:“找到法子了?”就命令血也往另一個方向去了,似乎並不把二人私自掉隊的行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