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論!簡直是放屁!沒個正經話!”寇娜娜說。見兩部電梯都在十幾層,幹脆電梯也不坐了,蹬蹬瞪一路爬步行梯上了樓。
張常明委屈地說:“娜姐,是你不對。我不說吧,非讓我說,說了吧……哎,還有獎呢?獎勵呢?”
“有獎!獎你個裹腳布堵住你臭嘴,要不要!”寇娜娜說完,覺著特別解氣。
張常明跟在寇娜娜後麵,嘴裏咕噥著:“疏不間親,遠不間近;女人外向;娶了媳婦忘了娘……奧,這句不對,是說男人的。”
“嘟囔什麼呢?對我有意見?大聲點說,讓我聽聽。”寇娜娜回頭說。
張常明嘿嘿一笑,順嘴胡謅:“可不敢對娜姐有意見。我是念裹腳經哪,要不是娜姐提起裹腳布來,都快忘光了。”
“什麼?念裹腳經?你念清楚我聽聽,真有裹腳經?”寇娜娜挺好奇。
張常明心裏樂開了花兒,表麵裝的正經:“唉,快忘沒了,都念不成句了。不念了,不念了。”
“別以為我沒聽清,什麼叫女人外向?什麼叫娶了媳婦忘了娘?”寇娜娜斜睨著張常明。
張常明被說破,隻能硬著頭皮裝沒聽清,想抵賴到底:“唉,你說什麼呐,什麼女人、娘的?女人生了娃就是娘……唉,到家了,到家了,快開門。”
寇娜娜邊開門邊說:“先給你記著賬,以後慢慢跟你算!”
“媽,我回來了。張常明來了。午飯吃什麼?我去買。”寇娜娜進門問媽媽。
“常明來了!快坐吧。飯已經蒸上了,一會兒就好。娜娜去買點菜吧,買熟食省了做了。涼拌菜買西邊那家別買東頭那家的啊。”娜娜媽一如往常的絮叨。
張常明掏出一個蛇的玉雕掛件,拿給寇娜娜,說:“娜姐為我的事兒費心啦,碰巧看見這個,知道你屬蛇,正好送你。”
“重謝就是這個小東西呀?算了,不和你計較。”寇娜娜說完,把玉雕蛇的掛件放進衣兜裏出去買菜了。
寇娜娜走後,張常明問:“阿姨,為什麼非要買西邊那家不買東頭那家的?”
“你不知道,兩家拌的菜都差不多,都是多放調料多放油,就是東頭那家先放油和調料料,拌好了才稱,西邊那家是先稱了在拌的。可別小看這一勺油和調料水,最少能有二三兩,不少錢呢!我也不是看重這點兒錢,就是有種覺得被人耍了的感覺。”娜娜媽說了一通。
張常明覺得是不是太較真了,說:“那人家的油和調料不是花錢買的呀?不能收點錢呀?”邊說邊觀察臉色,雖然泛著一層紅暈,底色卻還是青黑色。張常明心裏暗想:何仙姑和吳青說的不錯,果然是要油盡燈枯了,雖是練習了采氣術,也不能添油接命,無法補充元氣,已經回天乏術了。
“那可不一樣兒,我買的是他家的菜又不是買他家的油和調料。好比去飯店吃飯,我多要碟辣子啊、醋什麼的,還讓我加錢呀?那就是本該提供的服務嘛!”娜娜媽有她自己的邏輯。
“有道理,有道理。您身體怎麼樣?感覺那兒又不舒服嗎?”張常明不想再糾纏油的問題,問起身體情況。
“我覺著還行。就是讓娜娜按摩怎麼著也不如你按完舒服。”娜娜媽說。
“她手勁比我小,也不專業。一會兒我給您按吧!”張常明當然知道為什麼,娜娜按摩能跟自己的指針術比嗎?
吃完飯,娜娜媽稍休息了一會兒,張常明給她按摩完,約好了過一個禮拜再來。
張常明回到川西縣城,在陳老師家住了一晚,把芊芊的事跟陳老師兩口學了一遍。陳老師苦笑幾聲不說話。
芊芊媽李老師瞪著陳老師說:“你們家什麼傳統?又是道士又是和尚的!”
張常明說:“芊芊姐有句話讓我捎給你們,她說‘回去和老摳爸爸說,生活費不夠,都吃不上飯了!’原話就是這樣,您給她多少生活費呀?”
陳老師說:“就知道除了要錢沒別的事!生活費肯定夠了,看她怎麼花了,現在這些學生呀,還是學生嗎?整天塗胭脂抹粉,買買買的,肯定就不夠花。”
李老師反對說:“年輕輕的不讓打扮,七老八十了再打扮呀?給誰看呀?”
夫妻兩人罕見的拌起嘴來。
第二天上午,張常明回到大道莊,第一個迎接他的還是歡蹦亂跳狗狗,狗狗後麵跟著花兒。張常明給花兒帶回來一個用貝殼粘接成的小狗,花兒拿過來高興地又跳又叫,跑回去給何仙姑看。
張常明照例先給師父彙報了這次外出的情況,然後各屋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