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個小子,你笑什麼?”宇少大聲問道。麵色不善。
韓肖愣了一下,奇怪道:“我沒笑。”
“少爺說你笑了就是笑了,還敢頂嘴,欠抽是不是?”宇少身後的幾人站起來。
韓肖搖了搖頭沒理他們,從桌上拿起兩個糕點塞進嘴裏,“唔,味道不錯。”
“你!”剛才說話的人要往過走,看樣子是想動手。
宇少攔住了他,“哎,我們讀書人,要大度,和不懂詩的人不要一般見識。”
宇少說話的時候朝身後幾人投了一個眼神。
幾人自然知道宇少動的是什麼心思,那一桌坐著的女孩生得清麗無瑕,屬於難得一見的美人,宇少這個色中餓鬼自然是見獵心喜。
但宇少雖然好色,卻還有個騷包的毛病,喜歡在女孩麵前表現自己的溫文爾雅和腹有詩書的才華。
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走了出來,“小子,雖然你出言不遜,但是宇少大度不和你計較,聽你剛才的笑聲好像對宇少的詩很是不屑,敢和宇少比比嗎?”
宇少給了這人一個讚賞的目光,他最喜歡的就是和別人鬥詩,在大燕,鬥詩屬於最常見也最有檔次和麵子的比試。
宇少其實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當初在京城的時候,因為作詩太爛,被嘲笑不是一回兩回。但是在這個全鎮找不出一個秀才的窮鄉僻壤,宇少還真不信能找出比自己作詩更好的人,看這兩人身上穿的戴的也都不是什麼好料子,料定他們沒什麼身份背景。
韓肖卻好像沒有聽到剛才那人說話,輕聲問公儀雪,“吃飽了沒?”
“吃飽了。”
“那我們走吧。”
“嗯。”
韓肖帶著公儀雪往出走。
宇少朝著身後看了一眼,眾人會意,快走兩步堵在門口,“小子,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著,一聽要和宇少鬥詩,慫了?”
韓肖卻好似沒看到他們,就這麼走過去,眼看就要和對麵那夥人撞上,韓肖伸手輕輕一推,擋在門口的兩人向後飛去。
撲通!兩人落在茶肆外的地麵上喊疼。
原來是個練家子。宇少帶著另外兩人跑出門外,“小子,站住!”
其實韓肖對這些人很感興趣,如果隻是自己一個人,一定會留下來和他們玩玩,但是現在身邊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韓肖覺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在鎮上還沒人敢惹我,這是宇少的想法,從來不被人忤逆的宇少忽然被人跳出來給了兩個無形的耳光,溫文爾雅再也裝不下去,指著陳歌大喊,“給我揍他。”
宇少的四個狗腿子撲向韓肖。
韓肖隨意一笑,一招四兩撥千斤出手,跑在前麵的兩個人轉個身給了身後兩人一人一拳。
四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狗腿子,對付他們還真不用費多少力氣。
公儀雪這時候也騎上了小毛驢。
韓肖走過去牽驢子,回頭對宇少說:“說實話,你的詩特爛,你不適合作詩。”
宇少火冒三丈,指著韓肖半天說不出話,嘴唇卻漸漸泛白,最後翻了翻白眼灘在地上,沒了動靜。
一幹狗腿子圍上去,“少爺,少爺你怎麼了?”
韓肖和公儀雪都愣了,這是怎麼回事?
茶肆裏掌櫃的急匆匆跑出來,號了號宇少的脈,一臉悲痛之色,但眼睛裏的喜悅卻怎麼也掩蓋不住,“少爺他,已經去了!”
“喂,老頭,你不要瞎說,就這麼兩句話,人怎麼可能就死了?”公儀雪在小毛驢上喊道。
掌櫃朝韓肖拱手道:“我在開這間茶肆之前,做的就是郎中,所以不會看錯。宇少他從小體弱多病,又由於,由於不懂節製虧損過度,這段時間又因為天氣的原因虛火旺盛,受些刺激就此,就此長辭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