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發現了薑茶清的目光,小聲在他身旁開口:“薑哥是不是覺得穆深長得特別妖孽,他那白色的毛發可是天生的。”
薑茶清轉過臉看她,想了想不確定的開口:“白化病?”
白化病是由於功能減退引起的,一般會導致患者黑色素缺乏,全身上下都會呈現白色,白天的紫外輻射會對病患造成極大傷害,所以這種人一般是不能見光的。
“對,不過誰讓他長得好看,巧合下拍了一組雜誌封麵就火了。”
正說著,穆深就走了過來,銀色的眼眸透著月色的光輝,他嘴角微微挑起,一舉一動像極了一個上古世紀的貴族般,他摘下白手套朝薑茶清伸過去:“你好,你替代身體不適的沈小姐出演這件事我已經聽導演說了,請問貴姓?”
薑茶清還沒開口,一旁的經紀人急忙出聲:“她叫蔣清,是我們公司旗下優秀的藝人,她演技還不過關,現在正在入戲不方便回答。”
“是這樣啊……”穆深嘴角揚著一抹淺笑,聲音陰柔的聽不出有什麼情緒,“那我就不打擾了,我期待在戲裏和你的互動。”
穆深離開後經紀人就帶著薑茶清到一旁解釋:“雖然導演知道你是男的,但是我們一致認為先不要說出來,我擔心會影響到穆深的發揮,一切等結束後再說明,那樣哪怕他生氣也改變不了什麼。”
薑茶清聞言眉間蹙起,他個人是非常討厭這種隱瞞和欺騙,隻是經紀人又加上一句:“這樣對沈輕影響才能降到最低。”
薑茶清一聽這話也選擇了沉默,所謂底線,為了重要的人,他可以一退再退。
準備就緒後,第二場開始了,這場主要在窗邊談心,吸血鬼表示幾個世紀的沉寂,隻有在遇到女巫一瞬間他才覺得自己是真實存在的,當然台詞都是穆深的,薑茶清隻要適當的用表情“不自然”的深情注視就好。
吸血鬼慵懶的靠在窗邊,他伸出一根細長的手指,輕輕佻起女巫垂在胸前的一縷長發,發白的指尖和黑色發絲纏繞在一起,月光撒在他們美麗的容顏上,多了一層朦朧和神秘。
“我以為我已經死去,可看見你的第一眼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死去。”
“我一直在等你,親愛的。”
“你愛我嗎?”
吸血鬼最後疑問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女巫眼底毫不掩飾的愛戀讓他確信他們之間是相愛的,他對自己的容貌魅力也是極其自信。
怎麼可能不愛他?
她是愛他的,此時的吸血鬼是如此堅信著。
而薑茶清扮演的女巫自然是與他沉靜的對視著,但是他心裏湧生的感覺卻是和劇本裏的女巫一樣。
麵前這個深愛她的,不是同類,美得讓她不受控製的沉迷,卻又發自內心的恐懼。
薑茶清忽然想到了靳尋,和眼前這個看似完美手裏卻沾滿人類鮮血的吸血鬼那麼像。
隻不過靳尋不是被愛情蒙蔽的吸血鬼,他也不是可以手刃心愛之人的女巫。
女巫點了點頭,她和歡喜的吸血鬼深情相擁,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前者目光陰冷,後者輕撫黑色長發,露出癡迷的神色。
靳尋此時拿著一本雜誌,封麵上的男人隨意仰躺在沙發上,銀發下是雪白的眼睫毛,他閉著眼,恬靜的神色讓人移不開眼。
“雜誌模特這個職業確實很適合他。”靳尋看完忍不住讚歎,他本身是非常喜歡美麗的東西,隻可惜他太過了解穆深,導致興趣少了一大半。
“跟娘娘腔似的,現在人怎麼都愛這調調。”蛇皮不屑的把雜誌甩進垃圾桶,用的力道還讓垃圾桶劇烈晃動了幾下,可見多痛恨穆深。
“你落到如今這副模樣也是你對他的實力抱有不正確的判斷,如果人人和你一樣四肢發達,那可真是末日了。”靳尋不鹹不淡的分析,他拿出手機打開新發來的信息,挑了挑眉。
“呸!廢話少說,等我抓到他我一定會好好回報他給我的,”蛇皮笑了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我打聽到了,他現在在德林古堡拍攝著mv。”
靳尋手指一顫,他抬眼瞥了蛇皮一樣,聲音沉沉的,“茶清也在那,有打聽到還有誰和白發鬼進行拍攝的。”
蛇皮想了一會:“好像是一個女演員吧,沈什麼的。”
靳尋一下子就知道是誰:“沈輕?”
“對,你說你的獵物跑那裏做什麼?”
靳尋看著手機的內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誰知道呢,不過這下我還真的得去看看白發鬼了。”
蛇皮自然求之不得,不過看著靳尋雷厲風行的模樣忍不住叨叨兩句:“那混蛋喜歡黑長發的女人,跟你的獵物一點邊都沾不上,瞧你急得。”
靳尋聞言腳步一頓,他臉上掛著讓蛇皮起一地雞皮疙瘩的溫柔笑容:“我去見見我老婆不行嗎?”
蛇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