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進雕花的黑色鐵門,又兜兜轉轉了好幾分鍾,才在一幢歐式的三層別墅前停下。

“哇!”在三樓臥室的陽台上,徐曉楠很鄉巴佬的好奇地跑來跑去,這可不能怪她,以前以為表姐和表姐夫的那套別墅已經夠奢華了,現在的這幢山頂別墅簡直就是極品,就好比一個自以為漂亮的村花往世界小姐麵前一站,立馬就相形見絀。

極目望去是鬱鬱蔥蔥一片綠林,頗為壯觀,再往下是一大片高爾夫球場,另一邊波光粼粼的湖泊像是掉落凡間的琥珀...

鍾汶慵懶地倚著落地窗,靜靜看著歡呼雀躍的小丫頭,笑意直達眼底。

悄悄走過去,從後麵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肩上,柔聲問道:“喜歡嗎?”

“恩,恩!”

“送你的!”

“啊?”徐曉楠轉身,驚訝地望著他,半響說不出話來。

“啊什麼啊?”寵溺地捏住那小巧微紅的鼻尖,將呆萌的小丫頭又往懷裏帶了帶。

徐曉楠傻嗬嗬地笑,揚起小臉一本正經道:“可是媽媽說了,不能隨便要別人東西,更何況是那麼貴重的...”

親昵地理開她被風吹來黏在臉頰的細發,聽她這麼一說,佯裝生氣地皺眉:“我是別人嗎?”

話音剛落,徐曉楠就沮喪地垂下頭,抿著唇不說話。

他和表姐已經離婚,他們兩個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同時也意味著自己和他沒有關係了。

鍾汶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揉揉那溫順垂下的秀頭發,牽起她微涼的小手,到一樓飯廳。

誘人的飯香迎麵撲來,剛才的不悅一下子就消散了,掙脫那緊緊抓著自己的大掌,蹦蹦跳跳地衝下樓,剛坐下,便開始狼吞虎咽。

“慢慢吃,還有很多。”看著她餓狼般的模樣,鍾汶無奈地笑笑,一直往她碗裏夾肉。

一向視肉為命的徐曉楠已經三天滴米未沾,拚命地往那早已罷工的空肚子塞食物,還不忘含糊不清地讚美著:“好吃,好吃!”

鍾汶優雅地品著紅酒,靜靜地凝視著狼吞虎咽的徐曉楠,仿佛欣賞一幅名貴的畫般癡迷。

很久以前他便希望能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和她坐在一起,肆無忌憚地看著她,最好可以看一輩子。

一輩子!?

抿一口紅酒,細細品味這個詞的含義,恍然發現一輩子陪著小丫頭也是件不錯的事。

察覺到對麵有雙灼灼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徐曉楠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靜靜看著碗裏剩下的青菜。

“吃飽了?”詫異地問道。

“你一直盯著我看,我怎麼吃得下,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吃窮了?”一直低著頭的人兒突然伸長了脖子,瞪著對方質問道。

原來是這樣!

眼中的疑惑散去,膽大妄為的小丫頭居然知道害羞了。

“你繼續,我不看你就是了!”

用紙學著電視裏的千金大小姐故作優雅地擦著嘴巴,挑釁地說道:“我飽了,你慢用!”

鍾汶被她變幻莫測,古靈精怪逗樂了,一會害羞,一會客氣,一會又原形畢露張牙舞爪起來,笑著問她:“吃飽了然後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