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曹少被罵的呆滯低著頭,沉默不敢反抗。臉上一半紅,一半白,那紅的是被打成的。
董月月發泄完了,對我說;“玉潔,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向你賠禮道歉!”
我委屈的心稍被她感化了一些,我說;“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吧。你不是要看玉佩嗎?你拿去吧。”
我從脖上摘下了玉佩,她激動的接走。她又落坐在了沙發上,雙手顫抖地打開了精致的提包,從裏麵拿出了眼鏡和放大鏡。似乎在尋找這玉佩上的貓膩端兒。
這玉佩形狀像彎彎的月亮,有銀圓半個那麼大,顏色很綠,像綠葉。表麵晶瑩透明如水。
我這下才注意了董月月的特征;她留著磨菇發型,人很漂亮,很顯年輕。
她穿著淡綠色旗袍,氣質佳,豐滿但不臃腫。
董月月端詳了一下,眼淚霎時流出來,驚叫;“是……關飛,是我的兒子關飛!你們過來看!這玉佩上有雕了一隻兔子,兔子上刻了我的名字——董月月。”
兔子是有刻的,我也知道。但,是否有刻董月月的名字,我還真沒看出。
董月月怕我不信,她走到我身邊用放大鏡照給我看,果然還真刻了‘董月月’三個字,字體是蒼勁的行書。
我點點頭,初步證實了關飛和她是母子關係。
“這月型的玉佩,古玩店上多的是。再說,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有些人也喜歡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寵寶物上。這區區一塊玉佩,你就說關飛是你兒子?令人難以置信!”吳玲向她潑涼水地說。
“好吧,這當然,我把玉佩和關飛的故事說出來。”她又落坐在沙發上,並拿出抽紙擦了一下眼淚。
她說,在二十多年前,我生了雙胞胎,大的叫曹飛,小的叫曹雪。在他們三歲時,我們一家非常的窮。為了生計,為了錢,為了他們以後過上富裕的生活,我和我先生準備偷渡到美國去打工。
可是,專門負責偷渡的蛇頭卻說,海上很危險,尤其人都藏在船舵下麵,船的劇烈顛簸會讓人嚴重暈船,再加上人多擁擠,空氣少,周期長等情況下,大人都保證不了人身安全,何況小孩?最後,蛇頭隻允許我帶一個小孩。
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我們把曹飛送給了我先生的表哥關尚興,並暫時過繼了給他,改姓叫關飛。
關尚興那時正好五十歲,他是打鐵匠,也從沒娶過老婆,更不可能有小孩,對曹飛他欣然接受。
臨走時,我把我脖子上的玉佩摘下來掛在關飛的脖子上。那時他才三歲,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沒哭,也沒鬧,他撲閃的大眼不停地流出了眼淚水……
後來,我們在國外終於成功了,掙了錢。我和先生又回到了這個省城,我們第一個心願就是要找到關飛,彌補一切愛給他。
可是我們來到這個城市二年多了,卻找不到關尚興和我的兒子,不知他們上哪兒去了。我們在電視上、報紙上天天登著尋人啟事,可最終杳無音信。
說完,她輕輕抽泣了起來。她又含著熱淚問我;“玉……潔,你和關飛是朋友對吧?不然他的玉佩怎麼在你身上。看在我是關飛的母親份上,告訴我,他在哪兒?”
看來,曹少並不相信我說關飛己經死了的話,可能他並沒和他母親說。
我長歎了一口氣,苦澀地說;“他成人了,他長的非常高大帥氣,模樣和您身邊那位差不多。隻是他很有人性的優點。您有這麼一位優秀的兒子應該感到驕傲,但我又為您感到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