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把那些殺手送進城?也是個好辦法……”子苓的手指輕輕打轉,“不過,殺手還是讓他們做殺手該做的事吧。正麵衝突這些事,我和姐姐還有紫蘇應該可以應付。”
“可以讓藍兒一直在後方支援嗎?”夏枯草插言道,“洛國的軍隊馬上就來了,至少這場戰先部署停當吧。”
“你……”紫蘇看起來要動氣,鼓著腮幫子不說話,地榆當她吃醋,莫名心裏一酸。
正待地榆胡思亂想之時,忽聽得紫蘇說道:“那地榆大哥也要在後麵,哪有說龍不保護自己的契約者反而要自己的契約者保護的?”
“可我也同時是她的男人。”夏枯草輕笑一下,把木藍攬到身邊道。
木藍看了看地榆又看了看夏枯草,神情間似乎有些尷尬,卻又不好把夏枯草推開,隻好尷尬地低下頭去。
“不如擒賊先擒王咯?”子苓不在乎空氣中暈動的尷尬,語氣隨意地說道,“人這樣少,也沒有和木家軍會合,剛好大家都精通暗殺,不如直接潛到中心去抓了洛國的皇帝。”
“這個……如果藍兒不和我一起的話確實有些困難啊……”夏枯草自忖自己的實力並不足以在亂軍之中取敵將首級,有些猶豫地說道。
“我還不如幽蘭大人呢。”紫蘇無奈地聳聳肩,語氣裏不無諷刺。
“幫我和蒼術製造點空隙,我們兩個去就好。”子苓仍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地圖。
“你們是認真的嗎?”淩霄忍不住開口譏刺道,“你們以為洛國是什麼?就這麼任你們來去?若說你一人我還相信,帶上個人類你難道不是自找累贅?”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蒼術忽然皺眉道,這是他說的第一句話,子苓聽見他開口見他眼中帶著點耍賴的小孩子的委屈神氣,不禁愣了愣。
好像……從她剛才把昏倒的見愁抬進屋之後,他的身上就一直帶著些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氣息。
不過,他本來就是帶著寫滿了生人勿近的冰塊臉吧……
忽然覺得這樣的他,很想欺負一下……
極力按捺住內心想要揉他的臉的欲望,子苓盡力讓自己平靜地看著他,沒想到蒼術更快地補充了一句:“我不會拖你後腿的。”
“所以要你和我一起啊,你不和我一起我打架完全沒有動力嘛。”子苓柔聲說道。
話說自己為什麼總是很想捏捏他的臉呢?明明臉上肉一點都不多。
大概是他氣鼓鼓的委屈樣子讓人很想調戲一下吧。
“你們也太……了吧……”房間的一角傳出了一聲幽幽的抱怨,眾人轉頭,看見是自始自終一言不發的白蘇,更是吃驚。
“靈兒姑娘……”白蘇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當時我就覺得你身上的氣息不對勁……果然是蒼龍。無論是木蓮還是子苓還是靈兒,你的態度氣魄白某都是很欣賞的,隻是你身邊的這個男人曾經欺負過我……”
“哦?”子苓應了一聲,轉向蒼術。“原來是你擒了白公子啊……”
蒼術臉色微微變了變,但還是點了點頭。
“靈兒姑娘,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且記得家法伺候。”白蘇笑起來,眼中春水蕩漾風情迷離,“白家不願和蒼龍宗繼續作對,以後如果有空,記得再來吟詩作對。”
“這個自然。”子苓笑著應下,偷眼看蒼術的反應,見他更是坐如針氈,她莫名覺得好笑。
“白某還有一事相告,不妨附耳過來?”白蘇含笑道。
“好。”子苓愣了一下,依言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