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隻想輸給那個木蓮姑娘,像空青這般隻認識了一天的女子,為何也勝了她的韶華時光澆灌的脈脈溫情?
“辛夷,原諒我。我那天太過衝動,你答應我,以後無論如何不可以尋死。”玄參焦急的聲音溫柔地在她耳畔響著,“明天起你還是照常來服侍我,我們之間……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她怔住了,他是要她不要尋死?活著於她而言已是一種折磨,讓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娶那個叫做空青的風塵女子為妻,她不甘心,不甘啊!可他言詞之間的那份懇切那份關懷又是真實的,真實得讓她落淚。為什麼他還要管她呢?既然不要她就讓她去死啊!他明知道他的命令她一定會遵從的,他要她活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她就會盡一切努力活下去,哪怕活得生不如死,哪怕隻是苟延殘喘,因為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主宰。
如此,也好。看著他忘卻木蓮帶來的傷痛,在那個名為空青的女子的懷抱裏找到一生的歸屬。她慘笑,隻可惜,伴他走出那段陰霾的,不是她辛夷。
淚眼婆娑中,她看著他真摯的臉龐,終於艱難地點了點頭。
這是她給他的第一個承諾,以她的命為注,以她的魂所誓,絕對不會背叛的約定。從此她隻為了他而活著,隻為了和他的一個承諾而活著。
玄參看著她淚眼茫茫,心中不忍。他本遲疑著要不要告訴辛夷自己要娶空青的真實原因,到底覺得沒有什麼必要向她解釋。
畢竟,已經說好了。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包括她的情,他也假裝一並忘卻了。
“少主,少主!等等我啊!”一個橘黃色衣裙的梳著雙髻的少女在藍衣男子身後上氣不接下氣地跑著,邊跑邊呼喊著。而藍衣男子卻好似充耳不聞一般,臉上帶著捉弄的笑意,大步流星地走著。
“啊——”忽聽得少女一聲驚呼,正是一腳沒有踩穩,從山石上摔下來。她嚇得花容失色,馬上眼睛一閉,然而隨之而來的不是她所以為的疼痛,而是一個冰冷卻寬闊的懷抱。她怯怯地睜開眼,卻見吊眼角的男子放大了的臉孔呈現在她麵前,讓她後心一陣冰冷。
看見她畏畏縮縮的樣子他好像很是開心,卻不知為何一把把她打橫抱起,笑道:“落葵,這個你追我趕的遊戲好不好玩?”
“好玩……好玩得很……”那被喚作落葵的少女嚇得臉都白了,卻還是強笑道。她並不算得上是絕色的美人,但是眉清目秀,皓齒明眸,圓圓的臉上一雙大眼此時正帶了恐懼望著把她抱在懷裏的男子。
“看你的表情可不像是在說好玩啊。”藍衣男子陰測測地笑,露出兩顆虎牙,帶著點恐嚇和威脅,“是不是皮又癢了?今晚是不是要好好疼愛你一下?”
“不、不!當真好玩得緊!少主身手高明,落葵愚鈍,所以一直追不上!”落葵著急地辯白,臉兒都急得紅了。
“出來不要叫我少主,要叫我什麼?啊?”他抱著她肩膀的一隻手騰出來擰了她的圓臉一把,直痛得她淚水漣漣。
“鷹、鷹公子……”她囁嚅著,想著被他這大手一擰,她的臉不知道要腫多久。
“那——昨晚你叫我什麼?我還要再聽。”逗弄她好像讓藍衣男子很是愉悅,心情大好。
“不泊……”她咬唇想起昨夜他和她瘋狂的纏綿,不由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