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鬥結束的結果上來說,索拉本人所期望的“得意非凡”已經沒有一絲可能的結束掉了。
就在看到自己的未婚夫肯尼斯被衛宮切嗣這個男人所射殺的瞬間,看到lancer那詛咒般不甘願的怒視眼神——
事實上,早在lancer給予saber造成了不可愈合的詛咒傷口,並且在berserker的圍剿之下選擇大費周章的其他兩位英靈合作,這就已經注定了必然成為衛宮切嗣首先要針對的必殺目標。
——肯尼斯會被偷襲成功完全是太過於自信、沒有絲毫準備、自取滅亡的結果。
索拉對自己心中這樣訴說,然而,雖然這能夠盡可能的給予她一種“肯尼斯果然是個辜負天才之名的無能之輩”類似這樣的碾壓對方的高傲快感,然而,對於肯尼斯的羞辱完全應該是在她從對方即將勝利之時奪得聖杯,然後肯尼斯和他那愚忠的英靈一起不敢置信的仰望自己才對。
明明她索拉才是名副其實不容任何人小覷的魔術師天才,就算是出身魔術名門極富名譽的魔術師天才肯尼斯也應該被她踩在腳下踐踏,本應該如此,讓她在預想的聖杯戰場上奪取這般甜蜜多汁的果實,然後,讓她完美的逆襲,成為索非亞莉家族和阿其波盧德家族的掌權人!
但是——
為什麼肯尼斯會死在衛宮切嗣的手中呢?lancer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退出戰場?怎麼會成為這樣?
索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想著自己所目睹的一切,然後,努力抑製內心開始快要沸騰到麵孔上的怒氣,但就算是如此,仍舊讓冷豔的麵容顯出一絲扭曲不甘之色,這是完全沒有預料到衛宮切嗣這個臭名昭著的魔術師殺手會打破自己目標的震驚,同樣也是真正意義上了解聖杯是不可兒戲的、不擇手段的殘酷戰場。
身為魔術師高手、最有可能汲取勝利的遠阪時臣和肯尼斯反而最先落敗,在這樣令一個正常的魔術師所震驚的事實之下,還有什麼不可能呢?
在靠近未遠川的冬木海濱公園之中,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長椅之上直至天亮,在最初的憤怒和不滿之後,索拉開始產生一種夾雜著茫然、困惑和遲疑的複雜情緒。
……現在想想,從一開始事情就應該有些奇怪了吧。
首先——
lancer——迪盧木多退場,master肯尼斯已經死亡。
assassin——真名不詳,在遠阪府邸一戰初始就退出聖杯戰場。
caster——主從皆不詳,不過caster疑似與archer、berserker熟識。
然後——
saber——騎士王,代表著艾因茨貝倫家族一方。
archer——真名不詳,前一任master遠阪時臣已死亡,現任master不詳。
rider——征服王,曾是自己和烏爾奴伽爾一起設計,使其master為身為肯尼斯弟子的韋伯·維爾維特。
berserker——前任現在已經成為自己的servant。
總結來說,現在剩下的英靈組幾乎有一半以上似乎都跟烏爾奴伽爾·馮·艾因茨貝倫有著或多或少的牽扯,越是想越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就好像是一切都掌控在烏爾奴伽爾手中,他正導演著整個聖杯戰爭的進行一樣。
這樣的揣測讓索拉整個人就像是失魂落魄般望著對麵越走越近的少年,直到四目對視的瞬間,看著那雙冰雪般的淡漠紅眸,凝望到對方那讓人覺得略顯僵硬的麵無表情,她就像是整個人被澆灌上一盆冷水一樣清醒了過來。
“在想什麼,你這表情真是難看,索拉。”
烏爾奴伽爾的聲音聽上去似譏似諷,整個人透著一股初雪般不食煙火的、高高在上般的味道。
而在這個時候,索拉突然發現對方此時的摸樣跟周圍的一切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隨風輕盈飄動的銀色短發柔軟的擦拭著那張精致而清冷的麵孔,纖細稚嫩的身軀包括在頗具古典風格的白袍之下,除了左手上的銀色手鐲之外並沒有沒有過多的裝飾,但是偏偏卻將周圍的空氣都彌散出一股異域的風`情。
總而言之,僅僅是換了一身服飾再將臉上的微笑去掉,但是烏爾奴伽爾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那種不協調的冰冷感覺就像是隔著一層不可觸碰的薄膜一樣,非要比較的話,就是如同servant那種非人的類似感官。
氣質的變化總結來說就是缺少了一種人氣的感覺,歸根究底的話……似乎正處於一種異常的情緒,說起來上一次他出現這樣不同尋常的情緒是因為archer吧……?
自認為算是了解烏爾奴伽爾的索拉有些難以想象的得出這樣的結論,然後穩穩皺了皺眉,然後狀似無意般說道:“看起來臉色難看心情不好的人應該不是我,而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