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她想見爺一麵。”采薇說道。
成淮伸頭看到薑媞,神情訕訕,“夫人還是回去吧,咱們爺交代了任何人都不見。”
“你不能進去跟爺說一聲嗎?也許他知道是夫人就想見了呢?”采薇說道。
“不行,爺心情不好,誰也不想見,若是我現在進去提了夫人,爺就是不記恨您,也要罰死奴才的。”成淮堅定得很。
采薇軟磨硬泡始終不見他鬆口,薑媞見那水閣仍有燈光,轉頭對采薇道:“回去吧。”
采薇見她開了口,便也隻好放棄。
“姑娘隨我後麵走吧,別滑了,這邊是河,天黑了不好走。”
采薇說著發覺後麵沒有動靜,腳步聲頓時一止,回頭看薑媞仍舊站在河邊。
“夫人……你、你莫不是想不開了吧?”采薇有些害怕道。
“你想多了,我若不想活了,早就在李家的時候就死了 ,我隻是想要靜一靜,你先回去好嗎?”薑媞說道。
采薇也是聽過薑媞的過往很是感歎,一個女人的命運這樣跌宕,薑媞在她心中已然是個堅強的人了。
她見薑媞神色鬱鬱,便悄聲離開了。
薑媞望著水麵平靜似鏡,倒影著星月,她深吸了口氣。
片刻河邊的人影消失,水麵隻餘下一片漣漪,絞碎了星月光輝。
嘩啦——
水閣邊一陣輕微的破水聲並未引起任何注意。
水中常有魚會越出水麵在墜入水中,比這動靜更大的也有。
薑媞摸到窗戶邊,雙臂一撐,整個人便輕而易舉地翻進了水閣內。
屋內一片靜謐。
薑媞抹了把臉上的水,她正要從地上爬起來,卻冷不防看見一雙黒靴踩在自己的衣擺上。
薑媞抬眸,正好撞入一雙漆眸之中。
齊琅看著她,驀地朝她伸出手去。
“齊琅,我……”薑媞忙將身子往後縮去,開口想解釋。
隻是她的話被一個溫熱的懷抱給打斷。
“鳶鳶……”
齊琅將她用力地抱在懷中,他閉著眼睛嗅著她的發香,神情甚是迷戀。
“鳶鳶……鳶鳶,你不要怪我。”
薑媞心頭一顫,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很久沒有人叫過這個名字了。
自七年前她負了他,他的眼中便隻剩下了仇恨。
“阿琅,我沒有怪過你……”
薑媞抬手輕撫他的後背,她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
他醉了。
“阿琅,你……”薑媞感覺到自己被人抱得更加緊了幾分,她咬牙在他耳邊道:“你放過薑家吧。”
身上的人身體忽地一僵。
薑媞身上的力度漸鬆,齊琅極為緩慢地將她推開,與她拉開距離,將她的麵容看清。
“薑媞?”他的聲音冷硬之極,似將方才的一切都當作了幻夢般。
“齊琅,是我。”薑媞道。
“嗬……”
薑媞驀地被他推開,他搖晃著身形往外走去。
薑媞像是被抽光了精力一般,往身後靠去,手腳發軟。
衣服浸濕後像第二層皮膚黏在身上難受得很,冷不防見到齊琅那般脆弱的模樣,她竟沒有勇氣再追上去與她說話了。
無盡的疲倦驀然間鋪天蓋地地襲來。
薑媞抬手扶著窗戶邊沿正要墜入水中,卻猛地被人扯了回去。
齊琅竟去而複返。
她嚇了一跳,正要說話,卻被對方扣住了後腦,將唇堵住。
溫熱之物抵入她口中,猶如一個渴水的人吮吸到了一枚多汁的果子一般,想要探索得到更多。
“嗚……”
薑媞扭開頭避開他的唇大口喘著氣,下一瞬卻被他貼著臉側追尋至唇畔。
那股濃濃的侵略味道彌漫在他周身,讓薑媞愈發不安。
“鳶鳶……”
迷亂間,她似又聽到了這個名字,薑媞心頭一軟,心頭壓抑的情感如破開的洪水洶湧而出。
她明明是那樣的喜歡他,當初又是如何令他遍體鱗傷的……
羅衫淩亂,冷香彌漫,層層疊疊的紗帳背後盡是綺夢。
早上薑媞醒來的時候賬內已經沒有人了。
外間丫鬟紅著臉來伺候她起身,薑媞垂眸掃過身上的痕跡,隻垂眸安靜地擦洗了一番,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哎,夫人身上紅紅點點的,該不是被咱們爺打的吧?”年輕的丫鬟窺見了背地裏嚼舌道。
“你懂什麼……那是被人用嘴嘬出來的。”老練的丫鬟顯然知道的更多一點。
“啊……可我見她腿那兒也有……”
“快別說了,真真是羞死人了!”縱使她臉皮再厚也聽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喜羊羊提出bug,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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