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從頭至尾坐臥在床榻上,連日病痛讓他虛弱,但加上一絲不同尋常的跳脫,一點點懶散,混在一起……讓人很想將他拎起來愛憐一番,再往死裏虐一虐。
像是沒察覺某人的咬牙切齒,胤禩擰著眉毛繼續說:“劉聲芳和劉瑾的方子我都看過,來來回回除了固本扶正的藥,就是疏淤活血的東西,這兩樣我都不會碰。隻是這膝傷來勢洶洶,怕是輕易好不得,我想請四哥幫我安排個人來。”
胤禛強迫自己將思路回歸正軌:“什麼人?”
胤禩:“老九與傳道士白晉頗有交情,聽說西洋人有一種技術與當年華佗首創的開顱法類似,在傷處切開口子,去除腐肉膿血,針線縫合。”
胤禛目瞪口呆:“你說什麼邪門歪道之術?難得你想用在自己腿上?”
胤禩苦笑:“皇父早年也是得了金雞納霜才得痊愈,可見西洋醫術並非一無是處。連劉聲芳也束手無策的情形下,或許能得一試?”
胤禛立即用最直接的方法戳破他的樂觀想法:“你以為皇父能做到推己及人?你以為一國君主願意胸懷廣闊地看著他的臣子篤信邪魔外道?你剛剛將帝王派遣的太醫毫不留情地趕走,轉眼就要對著異端邪教眉目傳情,你以為皇父會不置一詞?”
胤禩睜大眼睛,一時間居然無法組織出語言有效駁斥對方。
……貌似有理,雖然這種思考問題的角度不同尋常。
胤禛看著弟弟明顯不在狀態的表情有些暴躁:“老八?”
胤禩回神,吃力坐起,似乎想要前傾夠什麼東西。
胤禛連忙去扶他,並且一如既往的用斥責表達關懷:“你要做什麼?說一聲自有人替你辦,一味逞強有什麼用?”
胤禩懶得分辨,直接在胤禛滔滔不絕之前掀開覆在雙腿上的薄被,露出一隻紅腫幾近潰破的膝蓋。
胤禛眉頭果然擰緊了,這個腿傷,和上輩子某個時段的某個事件重合起來。
胤禩苦笑:“劉聲芳也製過藥貼,卻是收效甚微,貼過幾回卻傷了腿上皮肉,如今連碰也碰不得了。若不是無路可走,我也不會讓老九去尋妥帖的洋人。”
胤禟和夷人打成一片,這件事交代他去做自是最為妥當。
胤禛默了一會兒,目光終於從胤禩的膝蓋上終於挪開。
他必須讓步:“這件事我替你辦,但不能大張旗鼓地辦。你寫一封信,讓老九私下秘密尋人,剩下的我來安排。”
作者有話要說:臥槽,這一段忒特麼難寫了。
四哥的心態揣摩起來還無障礙,八哥一個孕夫就難了啊,上一章有筒子說得很好,八哥不是個會自覺委屈做小媳婦形狀的人。他被慢待了,就會千百倍的不鳥對方報複回去(譬如上輩子)。雖然揣了隻包子算在計劃外,也不妨礙他生出來當自己的娃養來完,讓老四流口水摸不著。
(八哥:你們以為隻有老四會沒收兒子一招嗎?爺還會墮胎呢!【喂喂】)
而且這裏的設定是八哥的第二胎讓他神經變大條許多,單線思維得過且過,有事全部推推推(這一章已經表達了這個意思),福怡身體不好的教訓讓他目前考慮一切以小盆友為重,所以才會不吃藥,不是像個怨婦一樣靠自虐來虐四哥的心。
八哥的腿很有可能是上個娃生了沒做月子就冒風騎馬狂奔回京……所以月子病要月子養啊。
之後劇情已經有大綱了,期望劇情能嗖嗖起來。
我反省一下之前的節奏,這一章留言的全部由分送,大家爭取15個字哈?還是二十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