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弘無意間眼神飄到陸適的方向,發現陸適眼睛正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看,眼神慵懶而柔和,兩人眼神相交片刻,段亦弘迅速把目光轉回到高夏陽的魚竿上,段亦弘刹那間心跳加速,覺得自己似乎在陸適的眼睛裏看到了別的什麼情緒,不同於往日的強勢與探究。
他想如果一開始陸適的目光是這樣的,他也許也不會有針鋒相對的念頭了,或許他們可以試著坐下談談,或許現在陸舒已經真正成為他的妻子了。但事實卻遠不是如此,段亦弘真覺得高夏陽說得對,這恐怕真是一場持久戰,而且他還必須做好戰敗的準備。
而旁邊的高夏陽眼睛雖然藏在墨鏡底下,看似在打瞌睡,其實早就把段亦弘和陸適兩人的眼神互動觀摩了個遍,他覺得已經不用再猜了,段亦弘一向傻乎乎的,看人看事兒也總要慢個半拍,他單看陸適的眼神就足以說明問題了——作為同類人,他很明白陸適深沉的眼神下隱藏著的,是赤|裸裸的男人的性|欲。
眼前的魚竿忽然一動,段亦弘眼疾手快的抓住魚竿快速收線,魚竿底下的似乎是條大魚,他用力收著線,那條魚卻死死地咬住將線往下拉似的,旁邊高夏陽似乎也反應過來了,大手立刻包住段亦弘的手,兩人一起把魚提了上來。
“是條大魚啊!這些年已經很少見到了。”高夏陽還抓著段亦弘的手不放,段亦弘也不甚察覺,他看著在地上亂撲棱的魚笑道,“帶回去晚上弄個魚湯給小宇喝。”
高夏陽也笑道:“段宇的親爹娘都沒你疼他,幹脆叫你哥把他過繼給你算了。”
“他是我侄子,寵他應該的,沒必要過繼,想要孩子將來讓你嫂子生就是了。”段亦弘一時興奮道。
話一說出口,場麵立刻變得尷尬起來。
高夏陽瞥了一眼陸適,發現陸適關注的焦點似乎不在段亦弘說的話上,反而是在……自己的手上。他挑釁地看向陸適,把段亦弘的手握得更緊了,跟宣誓主權似的。
“嘶——陽子你幹嘛呢,手要被你捏碎了。”段亦弘的手在高夏陽的手中動了動道。他的手不止一次被握在高夏陽的手裏了,高夏陽年紀雖然比他小,但個子遠比他高,人也比他強壯,手自然是比他的大得多,從小就是,他娘當時還直感歎高家給高夏陽吃了什麼好東西,長得這麼快。小時候出於男孩子的好勝心,兩人經常什麼事兒都要分出個勝負比出個高低,連手的大小都不放過,段亦弘每次還偏偏不自量力找高夏陽比自己的手掌長大了沒有,結果都是自己輸的淒慘,一雙小手被高夏陽的大手包住使勁兒炫耀似的蹂躪。
“哦對不住,哈哈哈,我突然想起來小時候我們老是比誰的手更大。”高夏陽放開段亦弘的手笑道。
“是呀,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當時挺幼稚的。”段亦弘撓了撓頭道。
陸適坐在一邊聽他們講小時候的趣事兒,照舊不發一言。他似乎在這個段亦弘的發小身上嗅出了點兒不一般的味道,從他剛才故意握住段亦弘的手來看,至少能證明他在針對著自己,他高夏陽參與了段亦弘的過去,他卻沒參與,但是並不代表他不能在段亦弘的現在和未來摻和上一腳,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算是已經踩進去前半個腳掌了。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君是我,我就是短小君!
木辦法,實在太累了……
求別打臉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