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夜祁衝出醫院，上了車，唐念念就坐在他的身邊。捏了捏他的手心，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夜祁冰冷的吩咐。“回公司。”
“是。”
冷漠疏離。
這幾年……他都是這樣嗎？
唐念念有些心疼。
冰冷是一把武器，能夠隔絕外人，卻也經常會凍到自己。
唐念念再次伸手去碰他的臉。毫無意外的，跟虛影一樣的穿過——
嗬。
她這個鬼樣子。還替夜祁擔心？
司機為了舒緩車內的氛圍，播放了悠揚的音樂，空氣中有淡淡的花香。是茉莉的香氣。
唐念念突然想起，夜祁的所有車裏似乎都是這個味道……他很喜歡茉莉嗎？
司機為了調節氣氛。也說起了花香的事。
“夫人最喜歡茉莉花香……今天的香味有些淡了，等回公司。我再換上一袋新的香料。”
夜祁的唇角勾了勾。
臉上的冷漠之色也散去不少，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是有點兒淡了……以後三天換一次。”
“是。”
唐念念側過臉，看著夜祁的五官，胸裏積壓了千萬萬語，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原來……茉莉香……是為了她？
*****
唐念念以為自己這種狀態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可她顯然想多了。
她已經在夜祁身邊待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夜祁的生活極其單調和枯燥。
他似乎沒有任何的娛樂活動，除了工作、開會……就是跟兒子唐憶用一頓沉默的晚餐。
父子兩個全程沒有任何交流。
唐念念記得，夜祁似乎挺喜歡唐憶的……為什麼。現在會這麼冷漠？
她看著餐桌前的父子兩個，一臉無奈。
夜祁開口了。
“你多久沒看你媽媽了？”
唐憶比起五年前，要高挑不少，五官跟夜祁長的越來越像。
“我看了她就會醒？”唐憶將刀叉扔在盤子上，陰晦的離開。
“站住！”夜祁擺出家長的威嚴，“有這麼跟父親說話的嗎？”
唐憶譏笑著扭頭，“父親？要不是你……我媽會成現在這個樣子？要不是你在外麵勾搭女人……安如依會對我媽下手？你也配當我父親？！”
夜祁臉色陰沉如鐵，“你閉嘴！”
唐憶偏不閉嘴，一字一句，戳著夜祁的心窩，“我媽活著就不願意跟你在一起，都怪我當時帶著她去找你……否則……我媽也不會死！夜祁！你這輩子都要給我媽償命！我會恨你一輩子！”
“唐憶！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是你父親！”餐桌上，夜祁似乎氣狠了，他緊捏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露。